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生活富足。自从2016年,我和老公赴美做试管婴儿后,我们平静安逸的生活一去不复返……本文为作者采访,以第一人称表述。
01
我叫王琴,东北人,今年45岁。1992年,我考入哈尔滨一所重点学府,在那里与我老公张海斌相识、相恋,毕业后携手去上海闯荡。
张海斌凭着过硬的专业成绩和实力,通过层层选拔,成为一名世界500强企业研发部员工。
我的职业生涯起点没有张海斌那么高,在一家中型民营企业找了份销售工作。
事业日渐稳定后,我希望能早点把婚结了。张海斌却坚持要在上海买了房后再结婚,他说有了自己的房子,才算在上海站稳脚跟。
2000年,我意外怀孕,父母催我们赶紧把婚姻大事提上议程,并将辛苦攒下的十五万作为嫁妆交给了我。
此时,张海斌又有了别的主意——辞职创业,到苏州开一家电子科技公司。
当我把怀孕的喜讯当面告知张海斌时,却被他的宏图大志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买房,结婚、生孩子,在上海过稳定的小日子,我理想的一切忽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拖着怀孕的身体去他选定的苏州重新开始,未来变得捉摸不定。
张海斌一遍又一遍地向我承诺美好光明的未来,承诺永远记住我的付出。
最终我含泪支持了他的决定,只有一个要求:先把结婚证领了。张海斌同意了。
这一年,我们领了证,没办婚宴,离开奋斗了四年多的上海,转战苏州。次年,女儿乐乐降生。
在苏州白手起家的那段日子,挺着大肚子的我也不曾闲着,行政、财务、人事都由我一手包办。直到预产期的前一周,我才停工待产。
张海斌是技术大拿,才智过人,又有渠道资源,加上我的不懈支持,公司生意越做越大。
六年后,他兑现了承诺,在陆家嘴滨江买了一处两百平米的豪华景观房。
拿到房子钥匙的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激动地掉下了眼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觉得这六年的付出都值了。
自那以后,我带女儿在上海念国际学校,当起了全职太太。
张海斌则往返于苏州和上海,平日里管理公司,周末陪伴我和女儿。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无比幸福。
2012年,张海斌把生意做得如日中天,并野心勃勃地斥巨资买下一家电子设备代工厂,实现了生产、销售一条龙模式。
工作太忙,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个把月才回一趟上海。
渐渐地,我和张海斌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以往我们还经常聊聊公司的情况,可后来生意上的事情他全权负责,根本不让我插手,聊不了几句,他就用一句“你别管了,把乐乐带好就行了”打发了我。
我也想过带着乐乐回苏州,但苏州并没有让我满意的国际学校,而我和张海斌早就为乐乐规划好了未来——学好英文,出国念书,到国外去见世面镀金。
至于把张海滨的公司和工厂搬到上海,也不太现实,因此我只能要求自己适应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
身边的朋友、父母明里暗里给我敲过很多次警钟,话里话外让我看紧点老张,不要让好不容易熬出来的胜利果实被别人给抢了。
起初我并未太在意,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敌不过
这点距离吗?
可随着两地分居的日子越久,我耳边听到的传闻也越来越多,我坐不住了。
02
2015年夏天,正带着孩子上培训班的我,意外接到孙副厂长老婆打来的电话,简单寒暄一阵后,她支支吾吾地说:“王姐啊,厂里新来了一个办公室秘书,好几个领导都被她搞得五迷三道的。我们几个家属商量了一下,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张总把她开了算了……”
撂下电话,我心里翻江倒海。算了算,距离老张上次回家已有一个多月了。
我给张海斌打了个电话,问他周末回不回来。张海斌称太忙了,回不来。
我追着说女儿想他了,周末能否带女儿去苏州看爸爸。虽然张海斌嘴里说好,但我隐隐觉出他似乎不太情愿。
从此,我留了个心眼,张海斌称忙不回家的周末,我便带着乐乐主动去苏州找他。可是这个招数随着乐乐马上要去美国读高中而用不长久,我又焦虑起来。
此时,我的几个牌友都要了二胎,她们的老公也个个人到中年事业有成。
她们说,男人总归认为多子多福,你不给他生孩子,机会就白白留给了外面的那些女人,放眼这个社会,想坐享其成的女人太多了。
想着乐乐也即将远去美国,家里更没有什么能留住张海斌的心了,若是不能往寡淡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中注入一点新鲜血液,我们日渐乏味的婚姻岌岌可危。
只是我已年过四十,自己生孩子,想必不太容易。
好姐妹刘芳跟我说:“去美国做代孕啊!你先跟老张提,看他什么意见,一来可以测试他还有没有心搞好你们这个家,二来看他愿不愿给家里花钱,做这个至少得花百来万!”
见我还在犹豫,刘芳继续说:“如果你不去争取,老张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的话,你上哪后悔去?”
听到这里,我彻底坐不住了。
时下,号称能提供试管婴儿代孕生子业务的公司随处可见,我在网上找了一家了解情况。
对方客服人员建议我带上老公一起预约面谈,他们有专业的销售人员为我们解答各种问题。
于是,趁张海斌回上海之际,我假装说给他一个惊喜,将他拉去了一家“生殖辅助中心”。
销售人员果真没有让我失望,他们巧舌如簧地让张海斌承认了想要儿子的心思。
即便张海斌不想和我再有孩子,他也无法当着我的面承认,只得应了我的要求——代孕生子。经过销售人员的又一番游说,我们选择做一对双胞胎试管婴儿。
由于网上有一胎子女接受不了二胎弟妹,从而造成家庭悲剧的传闻,我们决定先对女儿保密。
不久,不知情的乐乐在留学中介的安排下,去了美国纽约念高中。
2016年1月,我和张海斌赴美做试管婴儿,计划先去纽约看望女儿,再去位于圣地亚哥的诊所。
乐乐见到我俩的头几天,表现得格外的开心与亲近;忽然有一天,她整个人阴郁起来,我说什么都不理,要牵她的手,也被她一下子甩开。
我忧心忡忡地把乐乐拉到一边,问她是不是被男生欺负了,却被她冷冷的反问道:“你们去圣地亚哥和洛杉矶不是去玩的吧?到底是干什么去?!”
我被乐乐的突然发问怔住,猛然想到女儿到酒店来找我时用过放在桌上的电脑,而电脑上开着的邮箱里有我和“生殖辅助中心”的往来邮件,包括诊所预约单!
乐乐用冰冷而陌生的眼神肯定了我的想法,又紧接着质问道:“是你提出想要孩子的吧?为了留住我爸?!”
我僵在那里,半晌答不出一句话。
03
窗户纸捅破后,乐乐随即开启了激烈的反抗模式。
“你们把我丢在美国上学,打算自己偷偷养双胞胎,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们想瞒到什么时候?”
“你们有问过我自己想来美国上学吗?在这边一个人多孤独你们体验过吗?!你们不关心我,倒是有精力抚养两个婴儿了,难道我当初是被你们领养的吗?!”
乐乐的话句句扎心,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根本不知该如何劝慰女儿,只能看着她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我这才意识到,看似天真烂漫的乐乐其实什么都懂,十五岁的女儿对成人世界的理解程度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张海斌看了看满脸委屈的乐乐,皱着眉对我说:“是你坚持要孩子的,女儿的工作由你来做吧。”
得了爸爸这句话,乐乐更加肆无忌惮地对我步步紧逼,甚至威胁我:“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我就去跳楼。反正到那个时候,你们也不需要我了。”
没办法,我只好推心置腹地和女儿诉说我的难处,又把在国内医院做的生殖基础三项检查结果给乐乐看了,才好不容易暂时先把她稳住。
原来,从各项数值来看,我的生育能力不容乐观,很可能引发卵泡数量不足、胚胎质量不佳等直接导致代孕计划失败的后果。所以,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美国。
听我这么说,乐乐也冷静下来。我心情低落,预感我们母女俩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圣地亚哥诊所之行,我打了十天排卵针,接着是打破卵针、取卵。
我年龄偏大,卵泡数量不多,从中检出的卵子数更少。最终由受精卵发育成的胚胎只有两颗,都是C级。
通常来说,医生会选用A级和B级的胚胎,使用C级胚胎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代母的子宫环境不够好,后期保胎工作无法做到位的话,有可能胎死腹中,前面的一切努力统统白费,同时造成经济损失。
医生建议我先将这两颗胚胎冷冻保存,至少三个月过后再来取一次卵,希望能得到更优质的种子。
然而,当我第二次赴美取卵时,不仅身体不适,还颗粒无收——没得到任何可用胚胎。
医生说,随着年龄增长,我的生殖能力将直接下降,不建议再做取卵。
张海斌劝我放弃:“要不咱不要孩子了吧,有乐乐一个就行了。”
失落期的我有些脾气暴躁,多年以来头一回和他顶嘴:“你不和我要孩子,将来和别的女人要是吧?!”
张海斌脸色一黑:“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别的女人?你先把家里和乐乐的事管好,少胡思乱想!”
自打乐乐离家后,我的闲暇时间多了,疑心病也日渐加重,张海斌不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担心他被别人勾走了。
张海斌回到家中时,只要他在看手机,我就怀疑他和其他女人在聊天。久而久之,张海斌对我也愈发冷淡。
我曾向老张提出回公司工作的想法,毕竟公司是我们自家的,自家人来管理更放心,再说我以前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现在年富力强又有时间,完全能够给他帮上忙。
然而,他以公司没有合适职位等理由跟我玩起拖延战术。
思量再三,我还是坚持将未完成的造人计划继续下去。医生告诉我,用两个C级胚胎做双胞胎成功率很低,劝我考虑只做一个孩子,我只好同意。
但是,试管移植一个月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美国照常理来说,做试管婴儿和代孕的客户可以采用分期付款,中途失败的话,后面的费用可以不用交了。
但圣地亚哥的那家诊所要求中国客户在做试管移植前交清全款,中途失败概不退款,我的十七八万美金一下子全打了水漂。
乐乐知道后非常恼火,一个劲地发微信责怪我:“你非要坚持搞这个破事,白花一百多万,这下你满意了吧?!那钱给我多好,可以买多少东西、干多少事情?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从不为我考虑!”
被我激发起想再要儿子的张海斌一看和我造人无望了,几乎没再回过上海。我主动跑去苏州找他,他也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我。
2017年,我和张海斌一直处于两地分居状态。
04
张海斌的心已不在这个家里,不管是试管婴儿,还是乐乐,都无法再挽回他那颗渐行渐远的心。
我们的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走到了底,只是没有提离婚而已。
乐乐长期呆在美国,与我的沟通越来越少,电话越来越少,每次除了要钱,基本无话可说。
种种压抑与焦虑之下,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2017年底,我几次给张海斌打电话都遭到了他的拒接,冲动之下,我吞下整瓶安定自杀,恰逢被从老家来上海看我的母亲发现,及时送往了医院,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只有年迈的母亲一个人在身边。母亲脸上挂满还未干透的泪痕:“咱大不了离婚,干嘛为个张海斌连命都不要了……”
母亲老泪纵横,我又愧疚又伤感,和她一起抱头痛哭。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还没出院,张海斌的电话就打来了:“咱俩离婚吧。”
就在我要再度陷入崩溃时,母亲的一席话点醒了我:“你应该正视离婚的问题了,离就离,怕什么?与其自欺欺人的拖着,不如早点放手,各过各的。
他张海斌的公司和厂子有咱家的一半,要离婚可以,把咱们应得的一分不少的拿回来,让他滚蛋!”
是啊,离了他张海斌我就活不成了吗?之前为了挽回张海斌,挽回这个破碎的家,我拼了老命赴美生子,不仅没能拉回他的心,还把乐乐越推越远。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作践自己。
离就离!至少我还有乐乐,还有我和张海斌婚内打拼的数千万家产,我至少能分到一千万,这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富。
母亲给乐乐打去微信电话,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让她有空多开解我。乐乐表面答应了她,回头却单独跟我说:“你太自私了,要孩子不成还玩自杀,你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吗?老爸要是再婚有孩子,肯定不会再管我了,到时候我怎么办?!”
我心如刀绞,也恨乐乐如此没心没肺,但她始终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又能怪她什么,只能怨自己一直以来太过骄纵她了,让她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
2018年,我结束了与张海斌十八年的婚姻关系。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张海斌用上海的那套房子和一千五百万存款换取了自由之身。
乐乐已年满十八周岁,省去了抚养权之争。她名义上归我,但张海斌承诺支付其在美国上大学的一切费用。
刚离婚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有过低落期,一天能有十几个小时躺在床上发呆,不断翻来覆去的回忆以前的美好时光,纠结人生中的那些转折点。
但很快,我调整了自己。因为,此时我与乐乐的关系,由不得我不重视起来。
离家这几年,乐乐像变了一个人。我曾逢人便夸女儿像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我走到哪女儿跟到哪,难过的时候女儿会帮妈妈擦眼泪。而如今呢,乐乐要么十天半个月不和我联系,主动联系的目的都是为了要钱。
乐乐申请到美国的大学后,不知听谁教唆,吵着要我办什么“投资移民”,说否则她以学生身份将来很难拿到工作签证和美国绿卡,逼着我给她解决“身份问题”。
我只剩乐乐一个寄托,于是一直把移民美国的事情放在心上,有时也向同学朋友打听相关情况。
就在此时,我的大学同学于胜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曾跟我和张海斌是同班同学,也在上海工作,但与我们联系很少。
他从同学圈里听说了我俩的事,特意约我吃饭,当面嘘寒问暖,顺便叙叙旧情。临了,于胜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国际投资咨询公司CEO。
看到“国际投资”四字,我不由得多问了几句:“你那能办投资移民吗?”
于胜连连点头,当即口若悬河的列举了一大通他经手的投资移民美国成功的案例,还带我参观了公司办公室。办公室设在闹市区一幢商住两用高级公寓内,装修豪华气派。
我将这些年的情况和盘托出,于胜颇为诚恳的说:“你才四十多点,在美国算是年富力强的青年人,去了那边,机会大把,要想再找个老公也很容易。
“我把你加进最优质的五星级酒店投资项目,两年内你和女儿就能拿到美国绿卡,三年内就能获得全部资金返还。
现在我们帮忙办美国投资移民的客户都开价六十万美金起了,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情分上,我只收你五十万美金。”
我询问乐乐的意见,乐乐当即乐得跳脚,怂恿我快些办理。冲着乐乐难得在我面前表现出的高兴,我立即与于胜签订了合同,分三次将三百多万人民币转到了于胜指定的户头。
谁知交了钱后,于胜毫无动作,也迟迟未安排我去美国。
05
我这才慌了,连忙找可靠渠道一打听才知道,于胜的公司原本是一家带有非法集资性质的借贷公司,兴许是发现代办投资移民是条敛财捷径,便也宣称公司可以办理投资移民业务。
但他根本就没有成功过,更何况目前美国移民政策紧缩,很多的办理人根本等不到排期,这条路暂时几乎被堵死了。
我脑子一懵,即刻找到于胜要求退款,他却振振有词:“在办着呢,已经在走程序中,概不退款。”
我尝试找公安机关向其施压,谁料得到的说法是:“你们签了合同,属于经济纠纷,不是公安机关解决范畴,得打官司。但从以往经验看,你们这个属于涉外案子,取证麻烦,官司不太好打。”
我的心凉了大半截。出于老同学的关系,我才如此轻信于胜,没想到会被他给骗了。
可我又不敢找于胜撕破脸对峙,怕把他逼得狗急跳墙,落得血本无归,只能先拖着,幻想也许某一天他真能把事办成,或者退钱给我。
乐乐不断向我询问事情进展,我一开始没说实话;后来被问得紧了,只好承认可能被骗了,乐乐出乎意料地没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吼我,而是不发一言地挂了电话。
能留在美国,一直是乐乐的梦想。
我能理解她的颓丧,担心她会因此出什么事,我提出去美国陪读,却被乐乐拒绝了:“我一个人在美国挺好的,你还是别来烦我了。”
此时,于胜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去公司找他也避而不见,我索赔无门。为了乐乐,我不想再这样软弱任人欺骗,我将于胜和他的空壳公司一纸诉讼告上了法庭,反正我耗得起。
之后,乐乐有近一个月没有与我联系。我无法再窝在家里等下去,决定亲自去美国找乐乐当面解决。
毕竟血浓于水,当乐乐见到我时,或许是被我骤降的体重和憔悴的面容震住,也或者是在异国他乡见到了妈妈,她在微信里的冷漠一下子不见了,红着眼眶说了一句:“妈,你怎么成这样了……”
这次,我在美国整整陪了女儿一个月。我给她拿手的家常菜,在她生理期痛经时照顾她,陪她跑步,自习。
起初,她有些抗拒,但在我的悉心呵护之下,渐渐变得软和起来。终于,在一次母女彻夜谈心中,乐乐向我敞开了心扉——
她给我讲从前被我当棋子用来指挥她爸爸时的委屈;讲她怕我们有了新的小孩后会不要她的恐慌;讲我自杀时她心里的担心,愤怒却让她出口只知伤人;讲她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却从来没被真正的重视,永远只是当她小孩的伤心;讲她被我们那么小就安排到了美国,那么的无助……
我听得泪流满面,回顾过去的种种,我从来都是一门心思地沉浸在想要挽回变心丈夫的幻想中,却忽略了女儿。
我一直在怪她如何的任性,如何的不去理解我和我为家庭作出的种种努力,却从来不曾问过她的真实看法和意见。
所幸的是,我还来得及补偿,还有机会去修复我和乐乐的关系。
回国之前,为了激励乐乐,我提出只要她大学毕业能通过自身努力拿到工作签证,就给她在美国买套房。乐乐知道这很难,但还是答应了。
现在,我除了与于胜将官司打到底外,还与闺蜜合伙在上海开了一家甜品店,生意刚起步不久,但我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将它打造成理想预期中的网红店。
乐乐也说一放假就回国来我的店里帮忙。我知道,她是想说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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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鬼火 洛杉矶常驻记者
编辑 | 小徐
夫妻之间,有时为了走出婚姻的困境,往往不惜用孩子做筹码。
所幸本文的绝望主妇最终走出绝望,迎来了独立的自己,与女儿的关系也望有所改善和修复。看了今天的故事,您有什么想说的?欢迎留言,更欢迎投稿:19721188@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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