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因武汉《封城日记》备受外界关注的湖北作家方方,日前遭到一名微博博主公开举报,称其6套房产来源不明,引起舆论关注。
中国武汉作家方方
4月6日,微博博主@明德先生在微博上公开举报,称“湖北省管干部方方6套房产来源不明”。在该文中,该博主表示方方的房产涉及土地产权性质变更,先建别墅后办产权证,别墅价值暴涨、房产总值与方方收入水平不符等一系列问题。
早在4月4日,该博主就曾直接点名方方,要求其解释位于武汉市江夏区藏龙岛“水天居”别墅的产权问题。
对此,方方于 4月5日晚回应称,佩服明德先生的“想象力、编造能力,还有他的杜撰胆量以及自信心”,表示要“法庭上见”。
对于方方的回应,有网友表示,她并没有回答到底是否拥有这六套房产。
值得注意的是,在@明德先生的微博上已经看不到4月6日的公开举报信。
梳理发现,这不是方方第一次陷入舆论旋涡。此前3月12日,有网友发文称,武汉自1月23日宣布封城以来,有数百万人被禁足,但享受厅级待遇的湖北省前作协主席汪芳利用个人关系,通过武汉市洪山区交管局,在1月29日将其侄女送至机场,后者于1月30日飞赴新加坡。
随后,方方在个人微博作出回应,“很多人在操心我写侄女到新加坡去的文章,是不是删了。没有哦,是因为还没有补到那里。放心,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我不会删的。”
资料显示,方方,生于1955年,原名汪芳,系中国当代女作家,其曾外祖父杨赓笙是辛亥革命元老,曾写《讨袁檄文》,其舅公是杨叔子院士、华中科技大学校长。方方知名作品有《软埋》——曾被左派批评为土改中的地主翻案,现居住在武汉。
资料图:方方
方方回应全文:
今天突然发现很多人来关心我的房子,先以为不过是有人看了早几年田禾写的东西,心想田禾都已经被处理,而且私下早通过人表示了后悔和道歉,我也早已原谅了他。现在这么闹,算什么事呢?再一细查,原来是一位叫微博叫@明德先生 的杰作,此杰作名为《方方小产权别墅转正获利千万:当年的干部已落马,瓜有点大》。这标题,蛮吓人的,连我都觉得这是个大瓜!
而且我还看到这位明德先生今天已经狂欢了一天。真是佩服其想象力、编造能力,还有他的杜撰胆量以及自信心,让人产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的感觉。这里,我根本不需要作任何解释。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造谣和构陷到这种地步,我都不要你删了。我只能说:法庭上见!
其他追随造谣的人,以及我曾经以宽容姿态包容过的人,我将一并考虑在起诉范围内。反正是打官司,要打就打个痛快。好在明德先生已经说了,他不怕打官司。这就好。你都不怕,谁还怕呢?难道我怕?
此外,顺便说一下,@孟子57住在距我十几里以外的地方,经常拿着相机拍花草,公园的邻居的路边的花草,他都拍。那些以为抓着我的把柄而欢呼的人,说我揭露了隔壁的人种毒品,是不是有点太弱智?就是编撰和造谣,也要有一点实的好不好?害得警察今天还专门跑了一趟。@无为李爷,您的手段一直都这么低级吗?上次造过一次谣,出了点名,这次也不进步一下?
武汉是重灾区,4月8日才开城,很多小区依然不能进出,也有很多单位目前不能上班。明德先生可耐心等几天,如有人要追随明德先生狂欢,我不反对。打一个是打,打一群也是打!
“方方日记”英文版《武汉日记》亚马逊开卖 方方个人资料介绍
中国作家方方在今年年头针对湖北武汉当地新冠疫情暴发后所写的,反疫情生长和记载疫情下日常点滴的方方日记英文版预计将于8月18日上市。此书英文版《武汉日记》,将由英文读物中五大出书社之一的哈珀柯林斯出书社(HarperCollins Publishers)出书。
方方本名汪芳,祖籍江西省彭泽县,生于江苏省南京市,发展于湖北省武汉市,中国今世女作家,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1955年出生的她此前曾于2016年揭晓过长篇小说《软埋》一书,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位在土改中失去凄惨影象的老太婆的故事引发广泛关注。早年间,她曾于1982年揭晓了小说童贞座《大篷车上》等小说和散文书籍。自武汉当地新冠肺炎疫情于今年1月20日被官媒公然后,自25日开始,身在武汉的作家方方以日记的方式,记载“封城”后她在这座都会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直到3月25日停止,共计60篇。
方方日记:极左是中国祸国殃民的存在 我不怕你们
今天 发布方方3月20日武汉日记。方方写道,原来孩子们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呀。他们其实是很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也很有观察力的。你看我怕不怕你们!
方方武汉日记3月20日
你看我怕不怕你们!
继续大晴,气温到中午已高达26度。家里的暖气还没关,发现里外温度都差不多了。开窗透气时,意外发现院子里飞来几只喜鹊。它们在门前的香樟树和玉兰树上跳来跳去,有一只还进到我家门口,喝石臼里的水。看得人很是欢喜,心想,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呢?
疫情好像没什么更多的话要说。依然归零。我们希望这零一直延续,直到十四天后,这样我们就可以出门了。只是,网上有一些其他信息,很扰人心,并且传得很广。一个是:同济医院确诊二十多例病人,不敢上报。我将这信息直接发给两位医生朋友。一个医生朋友说,这是误解。现在出院的病人多了,就把剩下的病人归入几家定点医院。那不是新增的,而是转院的。另一位医生说得更干脆:“严酷的制度,要么说真话,要么下课。”
另有一个帖子也是传得沸沸扬扬。说的是一位病人出院转阳,却很难住进医院。这事又引起不少人恐慌。就此,我又一次询问了两位医生朋友。一位医生朋友说,是有复阳的,但非常少。另一位医生朋友的第一段话,与上位医生差不多,但他对具体情况更为了解。说是,因为定点治疗新冠肺炎的医院已经调整,帖子中的那位病人跑错了地方,去的是非定点医院。后来找到熟识的领导,那家医院还是给予了接收。医生朋友强调了两点,转阳的病人是有的,非常少,有一种是没有任何症状的,并不传染;此外,所有病人医院都有追踪,只要身体出不妥,一定要去定点医院,不存在不接收的问题。我没有去核实医生和病人的说法是否有差异,只是如实照录。
不过,对于武汉人来说,无论感染过或是没有感染过,此刻的心理都比较脆弱,神经也容易紧张。定点医院调整的信息,建议以最醒目的方式告知大家。有任何调整,及时更新;而对于病人,如果觉得身体不适,也一定先查清楚哪些医院收治新冠肺炎,哪家不收治,千万不要跑错医院,白白受罪。无论如何,深更半夜在外面奔波求医几个小时,想想都是件痛苦的事。
中心医院再传不幸的消息,医院伦理委员会成员刘励女士因感染新冠肺炎,于今日上午不幸逝世。这是中心医院去世的第五个人,不知道医院的主政领导怎么还能坐得住。
昨天有很多人给某“高中生”回信。回信的事似乎延续到今天。而今天还有一封名为《几名高中生给另一位高中生的信》,我起先没有在意,以为是一些公众号写着玩的。没料到,一个朋友说,这是真正的高中生的回复。这才让我惊讶了起来,找来认真读了一遍。始知:高中生与“高中生”居然有这么不同。不同的不仅是文字,还有境界。文中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要在此引用:“我们倒是想说,很多时候问题并非在于过度关注黑暗,而恰恰在于我们过度热爱光明了——乃至让这种强光损害了我们的视力。”我想说,原来孩子们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呀。他们其实是很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也很有观察力的。在许多问题上,甚至比大人想得更深更远。
昨天本来在写当年文学话题的论争,写了一部分,看到“察网”上的文章。于是,转了话题,并当即请律师进行了取证。今天中午,好多信息传来,说那个察网上那个齐建华把文章删了。哦,知道自己违法,删除也算认错,我会考虑是否原谅。下午有人说,上海某个极左不服,哭着闹着说,她不敢告哇她不敢告。这话说得有意思:那你别删呀!
本想今天延着昨天的文学话题,继续谈当年和现在。突然,又收到朋友转来的文章,只好再次中断。好在文学是个冷话题,早谈晚谈都无所谓。
北京大学张颐武教授亲自出山了。大牌哦。是围攻我的那帮家伙们的撑腰人物?或是带头大哥?我不能不重视。听说张教授是在微博发的文章,我也没有顾得上去原址看。就把朋友转来的文章,摘录一段在此,权当记录。
张教授说:“有个专门写疫情日记的作家,现在到处批评质疑这些写作的人,说他们如何阴暗,暗示他们受人指使,有个什么匿名的高中生如何愚昧等等。坦诚地说,为什么人们对她的这些写作不信任,就是由于在疫情严重的时期在日记中用描写的手法,用纪实的文字抛出的那个殡仪馆一地手机的照片,这据说是被医生朋友发给她的照片。这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传播,也是日记最引人瞩目的事情。
大家在质疑这件事,在问是否有这张照片,就一直根本不敢面对,推三推四,到处说有人想迫害她。但其实最关键是作家应该有最起码的求真之心,不能丧失做人的底线,不能用编造来欺骗天真相信她的读者,而且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么关键的事情上面的编造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是没有良知的,是一个作家一生永远的羞耻。”
看张教授的文字,我是知道他是没有看过日记的,莫非看的是有人专门提供的摘要?而且是按他的口味提供的摘要?像这句“有个什么匿名的高中生如何愚昧”,这话显然我是没有说过。还有,张教授说:“为什么人们对她的这些写作不信任”。张教授所说的这些“人们”是多少人?就是围绕着张教授身边的那些吗?张教授就没有看到信任我的人是多少?如果按张教授的方式作论断,那我差不多没有看到一个信任张教授的人哦,无论文坛,或是学界。而且,还有“用编造来欺骗天真相信她的读者”这样断然的语言,张教授是不是也编造得太生猛了一点?不过,张教授编造一向很猛。夸赞周小平是中国的如何好青年时,张教授用的也是非常生猛并且还相当热烈的言词,夸得好像周小平比张教授更适合在北大任教。其实张教授喜好按自己的萎琐之心揣测他人,亏也是吃过的。当年张教授揣测一位著名作家的小说是“模仿”,不也输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吗?
而照片的事,我已经在另外一天的记录里,说得很清楚了。可惜,张教授没有看我写了什么。其实张教授大可到武汉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了解当时的每日死亡人数有多少,了解尸体由医院到火葬场的流程,了解死者的遗物去向,了解医院和火葬场当时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了解锂电池不能烧但也来不及消毒时的处理方式,甚至还可以了解全国有多少家火葬场前来支援武汉,诸如此类。这些话,我只能说到这里。张教授以及各位愿意理解就理解,不愿意理解,你们随便。照片我相信有一天大家会看到,但不是我拿出来,是照片的主人拿出来。我是真的建议张教授亲自到武汉来实地调查,当然,顺便说一句,这些事都是发生在早期阶段,并非后期,也非现在。张教授了解到真实情况后,再来斩钉截铁地作出结论恐怕符合北大的水平一点。那样,教起学生来,家长们多少也会放心。
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重复一句:极左就是中国祸国殃民式的存在。改革开放如果毁在了这些人手里,是我们这代人的耻辱。来吧,是把你们所有的招数都拿出来,把你们背后的大牌都喊出来。你看我怕不怕你们!
青年时代的方方
关于新冠疫情,财新网记者专访方方
方方:我很担心活着的人,把死者为何而死全都忽略掉
方方说,她记录下来的60篇日记是受难者日记,最悲伤的是死亡,最感动的是医护人员的无畏无惧,还有武汉人的克制和他们对李文亮这种普通人的深情
3月25日凌晨00:22,作家方方的财新博客更新了她的封城日记终篇《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从2020年1月25日大年初一,到3月24日武汉市宣布将在4月8日解封,整整60天,方方用60篇个人日记,记录了这场历史性的公共灾难,最后她引用了《圣经》中使徒保罗的一段话: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个人叙事结束之际,方方通过电子邮件接受了财新记者的采访,回答了她对于这场疫情、对于自己的记录、对于知识分子和武汉的一系列问题。
财新记者:你最早在什么时候听说武汉出现新冠肺炎疫情的?
方方:最早是2019年12月31日,是我大哥获悉的信息。我们有一个小群,就只有四个人:我和我的三个哥哥。大家会经常在群里说些事,但主要是家事。12月31日上午10点,大哥转了篇文章,说“武汉疑出现不明原因肺炎”,并注有括号“SARS”。我大哥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二哥马上就提醒大家不要外出。之后我大哥再度发出信息,确认此消息为真,并说国家卫健委专家已经抵达武汉。因为我小哥住在最初病情集中暴发的华南海鲜市场附近。所以我要他近期不要去医院。但我小哥说他下楼看了一下,汉口的市中心医院平静如常,他原以为会有很多记者。
很快我在同学群里看到了华南海鲜市场和中心医院情况的视频,于是立即转发到自家群里,也提醒小哥出门戴口罩,甚至建议他元旦后先到我家来,毕竟我当时住在江夏郊区,离汉口比较远。小哥表示,看看事态发展再说。二哥则认为,不必太紧张。政府不会封锁信息,否则就太对不起老百姓了。我基本上跟二哥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么大件事,政府不可能封锁信息,不可能不让百姓知道真相。
元月1日上午,大哥再次转发了《武汉晚报》关于华南海鲜市场停业整顿的新闻。小哥仍说他们家附近没什么变化,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作为普通百姓,其实在这一天里,我们已经高度重视这件事了。所提及的措施与现在无异,就是戴口罩,呆在家里,不要出门。我相信其他武汉人跟我一样,经历过SARS那样的恐慌后,谁都不会轻视这种消息。
财新记者:那你什么时候感觉到新冠肺炎的事态变得严重的?
方方:应该是到1月中旬了,那时候民间已经有很多传言。当时并不是觉得事态有多严重,只是听说这病传染,有不少人被传染了。我从1月18号开始戴口罩,也要求家里阿姨出去买菜时戴口罩。
财新记者:听到封城消息的那一刻,你想到的是什么?有没有想到要离开?你如何看待封城那天离开武汉的人?
方方:我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封城信息的。因为我1月22日晚上去机场接我女儿,回家时已经是1月23日凌晨1点左右了吧。我平时也睡得晚,打开手机,很快就看到封城信息。我完全没有想到过要离开,当然也没有想到过事态会严重到后来那样的局面。我可以理解在23日上午10点正式封城前离开的人,逃生是人的本能。那些谩骂的人,我相信,他们如果在武汉,多半会是第一批逃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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