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桥野夫(化名)成为新冠疫苗编号037的受试者,他也是中剂量的首位接种者。
四天前,3月16日晚八时许,中国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陈薇院士领衔开发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临床试验,当晚,4名志愿者接种了新冠疫苗。根据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上的公开信息,该试验的主办单位为军事科学院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和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
桥野夫暂时还没有跟父母说这个事。截至3月22日晚,新冠疫苗志愿受种者已超过70人,这一数字仍在增长中。
这是一场与死神的夺命较量,大洋彼岸对于疫苗的研发也在争分夺秒。3月16日,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生物科技公司Moderna研发的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mRNA-1273疫苗也开始首次人体测试,该试验在位于西雅图的凯撒医疗集团华盛顿卫生研究所进行。
临床试验开启的好消息令大众对新冠疫苗的上市悬悬而望,但值得注意的是,新冠疫苗第一针仅仅处在临床试验的第一阶段,整个临床试验共包含三阶段。即便临床试验取得成功,疫苗的上市流程也并未就此止步,后期还需要大规模人群验证有效、本国许可等程序。
美国罗格斯大学(RutgersUniversity)化学和化学生物学教授理查德•埃布莱特(Richard H.
Ebright)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整个过程将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在目前的紧急情况下,可以通过跳过动物研究并加快其他步骤来简化整个过程,但是时间可能仍会长达数十个月。”
据《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不完全梳理,目前全球有超过20种新冠疫苗正在研发。数十个团队加入这场研发“生死时速”,新冠疫苗何时能用上呢?
两支疫苗开启临床试验
图片来源:美联社
3月16日晚,中国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陈薇院士领衔开发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临床试验。
桥野夫是I期的037号受种者,也是中剂量组的第一位受种者。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官网信息显示,这项试验设计分成3个剂量组,每组36人,共计108人。桥野夫介绍道,目前的受种者区分为低剂量组和中剂量组。
编号037号还将陪伴桥野夫6个月。除了接种当日,志愿者还要在第3日、第7日、第10日、第14日、第28日、第3个月和第6个月,接受共计7次研究访视,其中前14天为集中隔离观察期。
所有志愿者均为自愿报名,成为受种志愿者的过程主要分为三个步骤:提前筛查、现场体检入排、疫苗接种及留观。在初筛通过之后,在体检现场,志愿者需要进行信息登记、知情同意、初选判定、采血、关于身体状况的检查、核酸检测、CT检查及二次入选判定这一系列过程,一切顺利才能最终接种。
外界将这群临床研究首期志愿者们称为“探路者”。但桥野夫感到很不好意思:“太夸张了,脸都红了,那些一线的医护人员才是最牛的。”
据新京报报道,一位编号为“011”的志愿者在3月19日注射疫苗后出现低烧、头晕肌肉酸痛。“早上起来之后感觉屁股两边肌肉有些酸痛,刚开始还以为是床板硬睡不习惯引起的,不过打开手机看了电子体温计,37℃多,就觉得应该是身体对疫苗有反应了。”经过体温升高、精神不振等轻微反应后,这位志愿者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
试验的目的,就是测试和评价重组新冠病毒疫苗(腺病毒载体)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这种疫苗采用基因工程方法构建,以复制缺陷型人5型腺病毒为载体,可表达新型冠状病毒S抗原。
项目负责人、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医学研究院研究员陈薇是这样解释它的原理:在“学习”病毒的前提下,对病毒进行“手术”,用移花接木的方法,改造出一个我们需要的载体病毒,并注入人体产生免疫。
美国当地时间3月16日,另一项针对新冠病毒疫苗mRNA-1273的一期临床试验也在华盛顿州的西雅图拉开帷幕。
当天,首位试验志愿者詹妮弗•哈勒(Jenifer
Haller)在凯撒华州卫生健康研究所接受了疫苗接种。“现在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无助,我很开心能做点什么来帮助大家,”
哈勒说道,她表示自己将在4周后进行第二次接种,在这期间她需要每天向研究所报告身体状况。
该疫苗的一期临床试验总共将有45人接受疫苗接种,年龄在18-55岁之间,他们将接受不同剂量的注射。试验的目的是为了验证疫苗是否有副作用,从而为更大范围的试验奠定基础。
“在试验期间我们会密切追踪志愿者13个月左右,观察他们对疫苗的反应以及可能出现的健康问题,”凯撒华州卫生健康研究所负责人丽莎•杰克逊(Lisa
Jackson)透露道。“第一阶段试验不研究疫苗在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方面的有效性,这一工作将在临床试验的后期阶段进行。”
对于公众翘首期盼的疫苗何时能够问世,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坦言,“即使初步的安全性试验顺利进行,要完全验证任何一种潜在疫苗都将至少耗时12-18个月。”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此次进入临床试验的是一种mRNA疫苗。mRNA,即信使核糖核酸(messenger
RNA)。mRNA疫苗的原理是在体外合成病毒的相关序列mRNA,再将mRNA传递到人体细胞内形成免疫。
据了解,
mRNA疫苗的生产无需依赖细胞扩增的过程,生产更容易放大,且先期合成快,一旦在活体动物中验证能够产生有效抗原将很快向下推进。因此,如果疫苗成功,那么新冠疫苗的开发过程将会变得简单而省时。但目前并无mRNA的疫苗产品上市。
理查德•埃布莱特教授向记者表示,目前有一些关于mRNA疫苗安全性和有效性的临床数据。在动物和人类试验研究中,候选mRNA疫苗在安全性方面取得了积极的成果,但在功效方面充其量只是好坏参半。“对于针对新冠的mRNA疫苗,我认为不要抱太大希望。候选mRNA疫苗首先进行试验,是因为它们是最容易设计和生产的候选疫苗之一,并不是因为它们最有成功的希望。”
对于Moderna在新冠疫情暴发后的四个月时间内就开始了疫苗临床试验,梅奥诊所医学中心理查德•肯尼迪博士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针对新冠病毒,疫苗研发不需要从零开始,可以从SARS和MERS病毒研究汲取经验。“这个团队(Moderna)之所以能够那么快,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研究SARS疫苗,这使得他们能够很快地调转研究方向,修改研究路径来研制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梅奥诊所医学中心是世界最著名的医疗机构之一。
20多种新冠疫苗在研 争分夺秒上临床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张建 摄
放眼全球,随着疫情的不断蔓延,数十个科研团队都在争分夺秒进行疫苗研发。自疫情暴发,中国科学家快速确定了新冠病毒的全基因组序列,并于1月11日与世界卫生组织分享这一信息。
此前中国国家卫健委医药卫生科技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郑忠伟表示,中国正沿着5条技术路线推进疫苗攻关工作,包括灭活疫苗、基因工程重组亚单位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减毒流感病毒载体疫苗、核酸疫苗。综合起来讲,目前5条技术路线都在稳步推进。
2月9日,中国疫苗协会微信公号发布消息表示,截至2月6日,中国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华兰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等17家会员单位正在开展新冠肺炎疫苗的研制工作,科研人员分别采用上述技术路径,加班加点进行攻关。
疫苗的研发首先是获得免疫源,也就是分离出新冠病毒的毒株,才能进入疫苗制备阶段。“分离出病毒毒株,意味着我们已经拥有了疫苗的种子株。用其制作疫苗株并通过检测后,就可以制备疫苗。”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说,病毒毒株为疫苗研制、抗病毒药物的筛选以及快速检测试剂的研发等奠定了基础。
据了解,国家病原微生物资源库于2020年1月24日发布了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成功分离的我国第一株新冠病毒毒种信息及其电镜照片。据赛诺菲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透露,法国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也于1月分离出了新型冠状病毒毒株。
国际上,参与新冠疫苗研发的除了赛诺菲、强生、葛兰素史克等医药巨头,还有包括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帝国理工学院和剑桥大学在内的高校研究实验室。
据《每日经济新闻》不完全统计,有超过20种新冠疫苗在研发中,除了传统的灭活疫苗外,目前的疫苗开发多数还基于一些新型的技术路线,比如mRNA疫苗、重组蛋白疫苗、亚单位(subunit)疫苗、病毒载体(viral
vector)疫苗和DNA疫苗等。
图片来源:每经制图
记者注意到,治疗性疫苗的国际头部企业都将mRNA疫苗作为重要的研发方向,如Moderna、CureVac、BioNTech等,后两者预计分别将于4月和6月开始人体临床试验。
除此之外,已经完成或正在动物试验阶段的还有Inovio、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和Medicago等,其中前者研发DNA疫苗,后两者重组蛋白疫苗。
1)DNA疫苗—— Inovio、赛诺菲
“我们已经研发出了候选疫苗INO-4800,并且完成了实验室试验,包括在小白鼠、豚鼠、兔和灵长类动物身上都取得了非常可观的效果,”Inovio战略关系副总裁杰弗里•理查森(Jeffrey
Richardson)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预计今年4月份可以开启人体临床试验。”
“INO-4800是一种DNA疫苗,除了产生强大的免疫反应外,可以快速设计、制造并具有高度可扩展性。相对其他类型的疫苗来说更稳定,因此不需要冷冻保存,”理查森告诉记者。
不过,据理查森透露,由于对于新冠病毒仍存在许多知识空白,对于该病毒的传播能力和流行病学认知是该科研团队面临的一大挑战。目前该公司正在计划扩大产能,预计在今年年底达到100万剂量的量产。
深耕DNA疫苗的药企还有赛诺菲,该项目由美国生物医学高级研究和发展局(BARDA)资助。“BARDA将与赛诺菲一起选择疫苗的菌株序列,并分享其技术专长,”赛诺菲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
赛诺菲向记者透露,该公司利用SARS疫苗开发技术来研制新冠病毒疫苗。“基于重组DNA平台生产候选蛋白,在重组技术与病毒表面蛋白质产生精确的遗传匹配后,编码该抗原蛋白的DNA序列将被结合到平台的DNA中,以快速生产大量的病毒抗原,”赛诺菲进一步解释该技术。
在采访中,赛诺菲还透露了SARS候选疫苗在非临床试验中的效果,“SARS候选疫苗显示了免疫原性,并在动物模型中提供了部分保护。”
此外,该公司还表示,疫苗预计在6个月内进行体外测试,并在12-18个月内开展人体临床试验。但受产量、剂量要求和其他因素影响,目前并不能确定何时可以量产。“现在谈论还为时尚早。”
2)重组蛋白疫苗—— 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Medicago
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的重组蛋白亚单位疫苗则处在动物试验的尾声阶段。就研发项目的具体细节,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疫苗和传染病组织国际疫苗中心(VIDO-intervac)的业务发展副总监保罗•霍奇森博士接受了《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的采访。
他向记者介绍道,
“我们已建立动物感染模型(雪貂),且已为动物接种了疫苗,具体结果将在4月中旬公布。一旦疗效确认后,将进行安全性评估,并开始建立疫苗生产质量管理规范以进行毒理学研究和1期临床试验。”
他还补充说,“在开始1期临床试验之前还需要获得监管机构的批准,因此具体时间表不能确定。”
据霍奇森博士介绍,该亚单位疫苗相对来说具有更高的温度稳定性,并且与标准的灭活病毒疫苗和减毒活病毒疫苗一样没有感染的风险。
此外,同样位于加拿大的Medicago公司的重组蛋白疫苗也已经开始了动物试验。
记者注意到,Medicago的疫苗开发基于植物技术平台。“我们在拿到新冠病毒基因后20天内就完成了类病毒颗粒(VLP)的研制,目前正在进行动物试验以确保疫苗安全性。预计将在今年7/8月份启动临床试验,目标是在明年11月之前完成,”Medicago科学与医学事务高级总监娜塔莉•夏兰(Nathalie
Charland)告诉记者。
“这类疫苗不需要使用活病毒,仅需目标病毒蛋白的遗传序列,缺乏病毒的核心遗传物质,因此不会使人生病。并且可以显缩短生产时间,易于扩产,”夏兰说道。
夏兰还向记者透露,目前公司流感疫苗的产能是每月100-200剂量,不过未来新冠疫苗投产后的产量还要取决于疫苗的有效剂量和疫苗佐剂的具体用途。
问世需经六道关卡
新冠疫苗会像SARS疫苗一样“无疾而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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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自2019年年末首次报告以来,仅仅3个月,科学家就选择出候选疫苗,并且进入人体临床试验阶段,大大缩短了前期研发时间。这是因为十几年前出现的SARS病毒为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研究奠定了科学基础。
然而,疫苗的开发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又因其是面向健康群体的一种医疗方法,因此对疫苗的测试和监管标准普遍高于大多数其他药物。
理查德•埃布莱特教授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疫苗从研发到上市,正常情况下,需要在动物模型(包括天然和免疫动物)中进行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在人体(包括天然和免疫性受试者)中进行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经过监管批准后,可以扩大生产规模,之后还需要对疫苗进行质量控制。最后是量产、商业分销和部署等。
“整个过程将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在目前的紧急情况下,可以通过跳过动物研究并加快其他步骤来简化整个过程,但是时间可能仍会长达数十个月,”
埃布莱特教授补充道。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梳理各国卫生机构以及疫苗研发企业官方材料总结出,疫苗从研发到上市需要经历六个流程:
探索阶段:需要了解这种疾病、掌握其流行病学数据,并找到能够预防或治疗这种疾病的相应蛋白(抗原)。
临床前期:评估抗原的安全性并选择最佳候选疫苗。
临床开发:共需三阶段。第一阶段内,小批志愿者(最多100人)接种疫苗;第二阶段,扩大临床研究范围(接种人数达数百人),并向具有与与新疫苗目标接种人群相似特征(例如年龄和身体健康)的人群接种;第三阶段,数千人接种该疫苗,并进行疫苗功效和安全性测试,并且观测在第二阶段可能没有出现的罕见副作用。
注册审批:将前期收集的所有数据提交相关卫生当局审批。
生产过程:最长可能需要22个月的时间生产一批疫苗。
质量控制:上市后监测,以监测疫苗在人群中使用后的效果。
通常情况下,一个疫苗通过上述六大流程的时间往往达数年。在英国针对儿童预防B型脑膜炎球菌感染的MenB疫苗,从第一个想法到疫苗获得许可上市最终花了近20年的时间。
据美国卫生官员所言,如今刚刚迈入临床试验第一阶段的Moderna新冠疫苗到大众接种可能还需要一年到18个月。
疫苗从研发到上市,要经过层层考验和挑战。而不少科研人员在担忧,新冠肺炎疫苗会和SARS疫苗一样无疾而终吗?
疫苗的研发首先得保障资金的充足。说起新冠疫苗研制的挑战,保罗•霍奇森教授向《每日经济新闻》表示,“(获得)研究资助总是具有挑战性的,但我们正在与加拿大政府合作,以获得更多的研究资金,以及获得对具备3级防护水平疫苗生产设备的资金支持。”
理查德•肯尼迪博士也向记者强调了资金的重要性。“我们需要的是长期的、可靠的资金来源和支持。打个比方,即便2020年有10亿美元投入到了新冠疫苗的研发,如果缺乏后续资金,那么注定失败,不会给我们带来所需要的疫苗。”
即使科研资金到位,当临床实验有条不紊进行时,疫情或许已结束,这意味着无法找到感染病人做大规模推广,因此无法最终研制出有效疫苗。
2003年,SARS猖獗时,众多内外资企业扎堆研发针对SARS的疫苗。不过当终于到了可以大规模做实验时,疫情却已快结束,没有病人可以做实验,疫苗成果“胎死腹中”。
此外,疫情告一段落后,后续的研发资金是否会跟着戛然而止也决定着相关疫苗研究的命运。
2月26日,流行病防止创新联盟(CEPI)首席执行官理查德·哈切特(Richard Hatchett
)曾对媒体表示,成功的疫苗开发不仅依赖于科学上的突破,还依赖于持久的需求和资助。而SARS疫苗面临的最根本的问题,是疾病在最初的暴发被控制之后就消失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禽流感、埃博拉、寨卡病毒等新的威胁。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
CEPI是新冠疫苗研发的关键参与者,已经重金资助了多个在研项目,其资助的公司或机构包括Moderna、Inovio、Novavax、德国CureVac、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和牛津大学等。
截至3月10日,CEPI在新冠病毒疫苗研发方面的总投资达到2370万美元,其资金主要来自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英国独立研究基金会惠康、比利时政府、欧盟委员会和德国联邦教育及研究部等。3月17日,CEPI再次呼吁有关各方提供20亿美元的新资金用于开发新冠疫苗,力求至少有三种候选疫苗可以在明年投入量产。
理查德•肯尼迪博士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临床测试是疫苗开发过程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非常昂贵的。“许多疫苗未能通过这一过程,所以我们能在不久的将来看到新冠疫苗成功诞生的最佳机会是有众多团队研究多种疫苗。”
当“生死时速”的疫苗攻坚战顺利通过临床试验后,还将面临各自国家的严格审批。
在中国境内上市的疫苗需要经国务院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批准,取得药品注册证书。申请疫苗注册时,需要提供真实、充分、可靠的数据、资料和样品。但同时,对疾病预防、控制急需的疫苗和创新疫苗,国务院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可以予以优先审评审批。
在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下的生物制品评估和研究中心(CBER)负责疫苗的上市前注册审批以及对疫苗生产企业的监督检查,而同样,美国也有类似的“快车道”,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在临床试验中表现良好的疫苗可获加速批准。
2019年12月,FDA批准了默沙东公司的Ervebo疫苗,它是首个获批埃博拉病毒疫苗。FDA批准了申请人的“优先审批”(Priority
Review)和“突破性疗法认定”(Breakthrough Therapy
Designations),不到六个月就完成了对该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估,并且批准上市。
记者手记|疫苗抗疫长路漫漫 防控不可松懈
在新冠疫情不断蔓延之际,一方面是各国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紧抓防控和诊治,另一方面必然是科研人员昼夜不舍,在科学抗疫的战场上奋力解码病毒、开发疫苗。
展开这张新冠病毒疫苗进展的世界全景图,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各国各地区对于抗击疫情的迫切和努力。自3月初以来,多个科研团队捷报频传。无论是医药企业还是学术机构,几乎无一例外的是,都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帮助和支持,中外团队合作研发的消息也层出不穷,各国各界紧紧地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在记者们整理和采访的过程中,不难发现,从疫苗研发阶段到量产投入市场还需要经过许多个阶段,疫苗抗疫,仍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未来,国际社会还需继续牵手合作。而在当下的阶段,防控和治疗工作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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