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广播公司新闻网（NBC News）湾区记者报道，遭控在加州杀害7名农场工人的赵春利今天承认犯案，并说他忍受霸凌与过劳多年，认为自己有精神疾病。

法新社报道，NBC湾区（Bay Area）记者贾奈儿．王（Janelle Wang）到监狱探视赵春利（Zhao Chunli，音译），以中文与他交谈约15分钟。贾奈儿跟观众说，她向赵春利表明自己的记者身分，跟赵春利说他可以自行选择是否与她谈话。

贾奈儿表示：“他跟我说，他认为自己有某种精神疾病。他受精神疾病所苦有好一阵子，还说他23日精神不正常。”

66岁的赵春利23日在旧金山南方半月湾（Half Moon Bay）工作的农场和另一处农场开枪击毙7人，数小时后遭到逮捕。

有5名罹难者经确认为中国公民，另两人是墨西哥人，还有一名逃过一劫的墨西哥男子在当地医院接受治疗。

贾奈儿报道：“他承认犯案。他感到后悔。”

贾奈儿又说，赵春利说他“觉得他遭受多年的霸凌”，“他有很多疑虑，包括工时长，他提出那些问题，但他说都没有获得解决”。

枪击案爆发后，加州官员对两家农场的工作环境展开调查。加州州长纽松（Gavin Newsom）24日说，一些农场工人“住在货柜里”，赚取的酬劳低于最低工资。

赵春利告诉贾奈儿，他跟妻子住在半月湾。他说，他有个40岁的女儿，现在住在中国。他是在2021年买下犯案使用的枪枝，购买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他说，他来美国约11年了，拿到可让外籍人士在美国居住与工作的绿卡。

贾奈儿表示，赵春利似乎搞不清楚犯案经过，监狱里没有人可以跟他说中文。如果遭到定罪，他可能面临死刑。

贾奈儿说：“我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真正理解他接下来将面对的事。”

赵春利昨天在红木城（Redwood City）的法院短暂出庭。他没有答辩，下一次提讯出庭日订在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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