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9日，一位在美国哈佛医学院做访问学者的中国博士在波士顿机场因为携带21瓶癌细胞回国被FBI当场逮捕的消息曾引发广泛关注。

而在近日，这一事件终于有了下文，根据哈佛大学校报的报道，31岁的郑灶松（Zaosong Zheng 音译）在12月3日正式向法庭认罪。



郑灶松在认罪书中同意在2021年1月6日量刑听证会后离开美国。不过，联邦法官将决定他是否面临进一步处罚。虚假陈述指控最高可能被判处5年监禁和25万元罚款。

此前曾报道郑灶松被法庭裁决为不可保释，如果属实，那么郑灶松已经被羁押了整整一年。

机场被捕始末

郑灶松2018年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进入哈佛医学院贝斯医学中心，主要的研究领域是膀胱癌与肾癌。

2019年12月10日，郑灶松本打算乘坐飞机回国，却没想到在波士顿洛根机场被捕了。

美国海关发现在郑灶松的托运行李中有21瓶未知棕色液体，上面有打字和手写的说明和笔记。同时，这些玻璃瓶都被被精心包装好后，塞入了袜子中。

海关怀疑这些小瓶“含有未正确申报或包装的生物材料”。

随后，郑灶松便被带到了“小黑屋”接受询问。

起初，郑灶松一直否认这些小棕瓶与自己的研究有关，称“这些小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随着问询的深入，最终郑灶松不得不承认：他从自己所在实验室里偷走，并复制了同事的部分研究样本。

他告诉有关部门，回到中国后，他打算研究这些样本然后以自己的名义在发表论文，用以发展自己的研究事业。

随后郑灶松被逮捕。

美国当局称，作为一位科学家，他涉嫌从美国实验室窃取研究成果。

联邦检察官表示，郑灶松可能被控运输赃物或窃取商业机密，这是一项重罪，最高可判 10 年监禁。

郑灶松被捕后，哈佛医学院下属的贝斯以色列狄肯尼斯医学中心立即将他开除，并表示他们将积极配合警方调查。郑灶松的签证也已经被撤销。



此外，法庭文件显示，警方探员在搜查郑灶松的公寓时了解到了更多情况。

他的前室友、同为医学研究员的 Li 告诉他们，郑灶松在12月9日出发之前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这表明他已经不打算返回美国了。

“以前查得不严”

郑灶松并不是第一个想把生物材料从美国带回的中国留学生或科学家。近些年来，国际学术交流合作日渐频繁，试验中的生物材料常常需要跨国共享。为了不使发明者的利益受损，很多学术机构间或者教授间在合作时，会签订材料转移协议（material tranfer agreement，MTA）。

也有人在没签MTA的情况下将样本带回。一位留学生曾告诉采访的媒体，以前查得不严，“我们都是随身携带，而且不会带这么多”。

有知情人士透露道，另外两位曾在贝斯医学中心工作的郑灶松的中国同事也曾做过同样的事，而未被抓获。

但最近两年，情况发生了变化。2018年开始，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简称NIH）和FBI开始打击生物医学领域知识产权盗窃，目前正在调查数百个案件，其中很多涉及华人科学家。

自 2018 年 6 月 11 日起，美国国务院已把在敏感研究领域学习的中国研究生的签证有效期限制为一年，而奥巴马时代的政策，是五年。

2019 年 4 月，美国德州大学 MD 安德森癌症中心（UT 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辞退了 3 名华裔教授，中心披露一位接受调查的教授发出过一封邮件，「我应该能把整套引物都带给你（如果我能想出带着十几个冷冻 DNA 管子登飞机的办法的话）。」

这样的变化，令美国一些学者担忧有种族歧视的问题，让华人科学家生活在恐惧中，并且会对国际学生的人才涌入产生寒蝉效应。

而郑灶松，就撞上了这样的严查时期。

被捕学生为中山大学博士生

郑灶松被捕的新闻在国内引发了广泛关注，有媒体还从公开信息找到了郑灶松的成长经历。

郑灶松从小到大，都是一名学霸。

他出生在汕头市，从他在一家大学家教信息网站中对自己的学习能力的描述可以看到，从初中开始，数学和物理便崭露头角，常获得班级甚至年级第一。高中就读于当地重点中学潮阳区金堡中学，高二还获得学校物理竞赛第一名。

2009年高考时，以物理139分，数学120分、英语121分、语文119分、理科基础146分的成绩考上了中山大学临床医学专业，超了当年理科一本分数线整整60分。



他的专业也是医学院的王牌专业。中山大学拥有七家附属医院，分别是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第二医院、第三医院、第五医院、第六医院，中山大学中山眼科医院、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有诸多可以实践的机会。

2014年，郑灶松考上了研究生。他选择了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的泌尿外科作为研究生专业。

研究生阶段，郑灶松显示出了较高的学术素养，以每年一篇与其同学、导师合作的论文发表了在医学期刊上，一共3篇，都是国家自然基金科学项目。时间分别是2016年、2017年、2018年，署名单位均为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泌尿外科。

2018年10月，在读博士的郑获得中山大学2018年优秀奖学金。同年，他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进入哈佛医学院贝斯中心。

如果不发生这一事件，郑灶松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案件即将于21年1月6日宣判，我们也将及时关注后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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