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日本的传统文化形成、发展或多或少能找到一些受中国影响的痕迹,譬如茶道、书道甚至文字书写系统。日语书写系统有汉字、平假名、片假名之分,而日本带文字的最早文物年代为公元1世纪也就是中国东汉时期,当时,日本学者已经尝试用汉字给日语表音了。
《日本书记》就是全部以汉字写成,上面记载:“上古之世,未有文字,贵贱老少,口口相传......”三国时代后,汉字开始大量传入日本;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即使过去1000多年,日本汉字依然流行,日本许多文物古迹上都能找到汉字踪影,只不过古今有差别。
甚至日本护照上也有5个非常明显的汉字:日本国旅券。这5个字看似没什么稀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其字形和我们熟悉的现代日文汉字不太一样,好像更古拙一点,就算第一眼没认出是哪几个字,也能大概猜出是某种古体。
我们如今看到的护照上都是中文简体,而日本的护照上却使用古老的篆体(小篆),至于为什么要使用中国小篆这个问题,不光我们感到好奇,一些年轻的日本网友也曾经在网上就此发问。
其实这涉及到了篆书在古代的地位,即使身为中国人,普通人对其了解程度可能还不如日本网友。篆书,论广义的话包含内容很多,论狭义的话很简单,指“大篆”和“小篆”。其中大篆指六国古文、金文等,小篆指公元前221年秦朝建立后创制的统一官方文字书写形式。
跟古老的象形汉字相比,小篆的象形意味明显减弱了,其字形优美,自古以来便深受书法名家的青睐。现在我们提到篆文,如果没有特意说明,通常都是在讲秦国小篆,小篆鼻祖是秦国丞相李斯,在李斯之前,从来没有人系统性地将文字书体标准化过,显得比较乱。
不过,汉字字形的可创新性太大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到西汉末年,小篆的地位就慢慢被隶书给取代。也就是说小篆在中国普遍通用流行时,日本还没有像唐朝时期一样和我国有密切的文化交流,为什幺小篆被学到了护照上呢?
原因很简单,小篆这种字体非常适用于严肃、正式的场合,它的笔画、结构与我们熟悉的现代简体汉字完全不同,笔画复杂雄健、字形奇古谨密,你可以根据自己需要在刻制、书写时添加曲折,用来制作重要印章;甚至很多古碑碑文是楷书,碑额却都是篆书。
所以小篆的地位从古至今都非常高,清朝时篆书书法还进入了大繁荣阶段。其“正式感”也流传下来,同样为日本所学习,100多年前日本护照字体使用印章定型就首选篆书,让国名这样的字显得正规些;后来虽然换了印刷,篆书的使用还是继续保留着。
日本的个人印章、以前的邮票也会使用篆书,篆书在日本流行并非一朝一夕。虽然我们日常生活中不需要刻意学习小篆,但也不得不承认,小篆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之精华,其价值正如唐朝人说的那样:“岂徒学者之宗匠,亦是传国之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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