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抗疫混乱场面:警察用鞭子驱赶追打民众…

乌干达防疫锁国中:超越伊波拉恐慌的全民危机?

乌干达警察在街头追赶民众。 图/法新社

乌干达防疫锁国中:超越伊波拉恐慌的全民危机?

“饿死或病死?反正‘穷人就是该死’。”在中国爆发、欧美沦陷之后,新型冠状病毒的侵攻足迹,目前也正朝非洲大陆逼近。根据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29日的预估:“非洲大陆的13亿人口...只剩下2~3周的时间能预防病毒入侵。”但各国陆续封关、全国禁足、甚至武力戒严的状态,却各自引发了不同程度的溷乱与极为严重的经济与社会冲击。

照片上的场景,是3月26日的乌干达首都坎帕拉,奉命“上街防疫”的警察部队,手持长鞭狠狠地打爆了各种菜贩、计程车司机与旁观的路人。自从3月22日开始,乌干达全境即因紧急防疫,而进入为期32天的“封关状态”。期间内不仅国境封锁,乌干达总统穆塞维尼(Yoweri Museveni)更要求全民“禁足”,全国的大众交通、运输服务业也因此奉命关闭。

截至3月30日清晨为止,乌干达境内的疫情通报,累积确诊人数仅有33例,目前无人死亡;周边国家的疫情数字,亦多属于零星的境外移入病例——照数字来看,乌干达与东非诸国并不算是一级疫区;唯因自家医疗资源不足,唯恐医疗通报跟不上病毒脚步,因此才“超超前部署”,提前发出封锁命令。

穆塞维尼的手段,照字面上来看只是配合WHO的防疫建议,试图减少人群密集接触,来阻止瘟疫的本地流行;但对于本国民众来说,过于强硬且突然的命令,无疑是把人往死里逼。

乌干达警察追打街头上的摊贩。 图/法新社

乌干达警察驱赶街头摊贩。 图/法新社

“看起来很像我们不配合政策,全是刁民...但事实上我们真的走投无路。”40岁的计程摩托车司机高飞( Lubangakene Godfrey)哀怨地表示:“我没有其他兼差。存款?我的存款早因通膨用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疫病来袭之前,大家全都先被穷困给逼死。”

乌干达独立记者阿库穆(Patience Akumu)在《卫报》的专栏中指出:穆塞维尼总统的防疫手段相当强硬,但在“严刑峻法”的罚则之外,乌干达政府完全没有承诺济贫支持与经济补助。不仅基层民众叫苦连天,就连前线执法的军警部队,也往往搞不清楚执法尺度,最后就变成官兵上街,一见人就随机暴打。

以组图这套《法新社》的现场摄影为例,原本警察部队取缔的对象,应是无照集结的计程摩托车(机车执业不准,但汽车允许),谁知却演变成攻入露天市场,见人狂鞭的全面驱离——尽管同一时间,中央政府已经发出公告命令,要求警察“不要失控乱揍菜贩”,“因为民生需求还是需要维持供应。”

阿库穆强调,乌干达国内有21%的人口生活在国家贫穷线以下。这些人往往只能仰赖着钟点工作维生,根本负担不起“国家暂停”的防疫日常。无奈之下,民间的流行语“穷人必须死”(Omwavu wakufa),也就成了瘟疫下的无奈自嘲。

乌干达警察持武装设备驱赶、追打摊贩与路上民众。 图/法新社

与此同时,虽然乌干达“瘟疫经验丰富”,长年遭遇疟疾、霍乱、登革热,以及伊波拉病毒的威胁,但武汉肺炎的感染威胁性却远超过以往的疫病挑战,因此就算乌干达祭出了前所未有、甚至超越依波拉的封关严令,但国内的医疗资源与防疫能量却仍严重不足,于现实来说根本不可能照应大部分国民的健康安全。

除此之外,封关政策也引发了东非各国的彼此猜忌——像是乌干达与卢安达,当前就因疫情感染的归属问题彼此互控交恶。卢安达方面指控乌干达把“故意把确诊国民送出过境”;乌干达方面则宣传“国内疫情都是由卢安达移入传染”。双方就这样各执一词,互相对抗。

事实上,现在的卢安达总统卡加梅(Paul Kagame),过去曾带领从众流亡邻国乌干达,并受乌国总统穆塞维尼的长期庇护与武装支援。一直到1994年“卢安达大屠杀”爆发,乌干达军队也出手支持卡加梅率兵返国,平定屠杀。

然而乌卢两两国“兄弟之邦”的血盟关系近年却急转直下,并演变成了卡加梅与穆塞维尼两个“强人总统”的区域争霸。双方互控对方渗透国安机密、干预国家内政——直到疫病来袭的前夕,两国的心结亦是无法化开。

警察驱赶街上的民众。 图/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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