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知识局微信公号:地球知识局
NO.1604-边境非法性交易
作者:克勒鸡
校稿:猫斯图 / 编辑:养乐多
得益于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繁忙的贸易往来和人员交流,在美国与墨西哥的边境存在这样一种城市:它一半在美国,一半在墨西哥,而且往往墨西哥部分比美国部分还要庞大。美墨边境有一长串的城市,蒂华纳是其中最西端的一个,他们的繁荣与萧条主要取决于来自美国的生意▼
圣迭戈-蒂华纳就是这类城市中的代表。墨西哥一侧的蒂华纳(Tijuana)因酒精和色情业兴起,从开始就呈现出法外之地的特征,借助灰色行业的暴利,蒂华纳与美国的联系愈发紧密。
一边是圣迭戈,一边是蒂华纳
(图片:google map)▼
这一地缘特点既带来了城市的快速发展,也形成了路径依赖,进而成为无法修正的结构性问题。如今美国成为疫情中心,墨西哥深受其害,而蒂华纳的地下产业更是风雨飘摇。
步行即可到达美利坚
(墨西哥 蒂华纳)
(图片:magraphy / Shutterstock)▼
罪恶之都
1919年,史称禁酒令的美国宪法第18修正案宣告制造、运输、出售酒精饮料违法,改变了无数美国人的生活习惯,也催生出了一大批制售私酒起家的黑手党。
把社会问题都归结为酒精原因,一刀切的禁酒运动无助于社会改良,反而催生起规模巨大的走私产业。
(图片:Wikipedia)▼
相较于为了喝口酒偷偷摸摸去地下酒吧、开酒精处方的美国东北部酒鬼,加州的酒鬼就幸福太多了,他们可以直接跨过国境,去不禁酒的墨西哥喝开心再回国。
旺盛的市场需求催生了制售酒品及其相关行业的兴起,类似于蒂华纳的边境小城凭借其区位优势吸引了买卖双方,借此强势崛起,先是有了第一条马路——革命大街,便利游客交通的同时美化了市容;之后又建立了酒吧、旅店,满足边境客人的餐饮需求。
革命大街是蒂华纳第一条建造的道路
酒吧,酒店,妓院等也多集中在这里
现是蒂华纳的市中心
(图片:Denis Kabanov / Shutterstock)▼
随着招待美国游客的场所越来越多,它们也逐渐出现了满足不同消费水平客人的分化。像阿瓜卡莲特(Agua Caliente)这样的住宿、水疗、赌博、高尔夫球等休闲运动一条龙服务的度假综合体深受有钱人欢迎,好莱坞明星出入其间的花边新闻则进一步抬高了这一地区的知名度,让美国游客趋之若鹜。
南加州的富人们来到这个不被管制的新兴娱乐胜地
在美国本土被禁止的赛马,饮酒,性交易等
在这里随处可得
(1928年的阿瓜卡莲特酒店)
(图片:San Diego History Center Photo Archive.)▼
在当时的蒂华纳,赌博是合法的,娼妓行业则处在屡禁不止的灰色地带。而正因为美国大多数地区禁止这些行业,美国人只能来到蒂华纳解决这些需求,蒂华纳的灰色产业名气因此越来越大,游客来蒂华纳的目的也来越来明确,最终形成了一种畸形的产业繁荣。
豪车,美女,香槟,泳池...
全方面满足顾客需求
(图片:Official Hong Kong Gentlemen~q~s Club/YouTube)▼
经过30年代墨西哥政府出手打击赌博业,蒂华纳的赌博业一度衰落,但是毕竟这里距离墨西哥首都遥远,而墨西哥政策走向常因不同派别上台变更,所以赌博业并未消失。
60年代时,墨西哥政府借助地价和人力成本低的优势在边境城市发展工业,提升了蒂华纳城产业的丰富程度,也吸引了大量墨西哥人搬到这里。之后,甚至从中南美洲偷渡美国的人也会选择此地作为中转站,或索性留在机会比老家更多的蒂华纳。
大量人口在此流动,宽松的管控
也就会产生更多的谋生机会
(图片:Sherry V Smith / Shutterstock.com)▼
大量涌入的男性劳动力导致城市的性别比例失衡,潜在需求让色情业迅速下沉,非法的暗娼大量出现。
灰色产业看似成为了法外之地,实则内部有一套更为严酷的竞争规则,想要形成规模势必需要黑恶势力站台。而黑恶势力关注的不是发展行业本身,而是行业带来的暴利。随着70年代哥伦比亚毒品扩散全美洲,毒品卡特尔在墨西哥出现,他们成为了蒂华纳的无冕之王,帮派火拼、抢劫、贩毒、贩卖人口等恶行暴力事件层出不穷。
各地区的贩毒家族组织之间的竞争以及和政府的对抗
带来了大量的枪战,杀戮事件
(图片:https://www.eluniversal.com.mx)▼
但是,不仅美国人民南下消费的热情没有因为这些安全问题消退,游客源甚至扩大到了万里之外的日本、中国。
疫情冲击色情业
随着北美自贸协定的签订,美国与墨西哥的经济联系日趋紧密,墨西哥人可以相对容易地获得赴美工作签证,不少人也拿到了美墨双重国籍。处于家庭成员分布两地的原因,这些人也往往在两国之间来回奔波。
这样的盛况其实是常态了
过境和过一个收费站一样方便
(图片:Chad Zuber / Shutterstock.com)▼
随着2月27日墨西哥出现第一例确诊,虽然墨西哥政府对内要求隔离,对外要求减少美墨边境不必要的过境,但是拦不住这些有双重身份的墨西哥人。到五月末,每天依旧有数千辆车穿梭在美国墨西哥之间,定义模糊的政策根本无法阻止新冠的传播,几个月的时间中确诊人数逐步攀升,累计确诊早已超过50万人,排名全球第六。
死亡率也名列前茅
(图片:Omar Franco Perez / Shutterstock.com)▼
蒂华纳这样的边境大城连接着美国最重要、墨西哥裔占比最高的加州,每日过境人数可想而知。不巧的是加州此时已然成为美国疫情的重灾区,所以蒂华纳被传播的风险极大,几乎必然是墨西哥的疫情小中心。
但反常的是,目前墨西哥疫情的重灾区是人口密度惊人的墨西哥城,蒂华纳的确诊人数与其作为边境口岸的重要性并不相称。
墨西哥城向合法的性工作者发放了经济补助
也是怕她们迫于生计偷偷营业
(图片:Eduardo Mejia / Shutterstock.com)▼
但死亡率揭示了其中的猫腻。
墨西哥疫情的一大特点是死亡率奇高。其余全球确诊排名前十的国家基本都将死亡率控制在3.5%以下,在经济条件相对较差,政府承认确诊数被低估的伊朗,死亡率也仅有5.7%,墨西哥的死亡率却高达10.9%。更诡异的是蒂华纳所在的南加州,确诊病例死亡率高达到19.3%,令人瞠目结舌,因此该地确诊病例数字实在可疑。
死亡率高到像是感染者没接受治疗一样
(图片:wikipedia)▼
虽然边境管理较为失败,但是墨西哥联邦政府对内防疫政策的执行力尚可,从三月起非必需部门都被迫歇业。壮士断腕式的举措让墨西哥人愈发拮据,预计可能会新增900万左右的贫困人口,严重依赖服务业与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蒂华纳也陷入了半停摆状态,受冲击尤其大。
长期的封锁势必会影民众的生存
墨西哥早在6月就有抗议活动出现
希望在经济停摆期间得到财政支持
(图片:Gill_figueroa / Shutterstock.com)▼
说是自救也好,说是顶风作案也罢,疫情中的蒂华纳地下灰色产业链,一直在寻找着政府禁令之下的经营模式,并且的确摸索出了一套让人防不胜防的犯罪法则。
封锁之下流动的欲望
目前墨西哥的性工作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在政府注册的合法性工作者,在蒂华纳,她们在被称为Zona Norte的红灯区内工作,定期接受身体检查。合法的声色场所要满足定位标准、清洁标准、营业时间等政府规定,也免不了需要交税。另一类则是屡禁不止的暗娼,近年来与时俱进,利用社交媒体也做起了互联网+,查处难度变得更大。
红灯区的繁华也说明管制形同虚设
色情和赌博本就是这里的经济支柱
(图片:Balintawak / wikipedia)▼
随着隔离措施的不断加码,合法的声色场所、酒吧、旅馆纷纷关门,大多数性工作者陷入失业状态,一些人选择离开蒂华纳回老家,留下来的人如果没有租房,在工作地点关闭后,就会面临露宿街头的窘境。
没法出去站街,那就上网寻找顾客
(图片:twitter)▼
她们靠社会工作者或各种慈善组织救济的食物生存,抱团抵御墨西哥堪忧的治安形势。政府出于人道,发放了1000比索(约合42美元)的食品、药品消费券,但是仅限于注册在案的性工作者领取。
性工作者注册与否的区别不仅体现在是否受政府保护方面,也体现在患病率和客户群体的不同。
俱乐部或酒吧首先就有一个消费门槛
而站街的话,面对的客户群则更加复杂
(图片:Tomas Castelazo /wikipedia)▼
未注册性工作者往往收费较低,比较受当地人的青睐,其中一类重要客户是被美国驱逐出境的墨西哥裔。他们大量聚集在蒂华纳这样的边境城市,往往妻离子散、生活惨淡,沉溺于感官和生理刺激之中,他们注射毒品的概率是其他男性的四倍,当然也就更可能传播种种疾病。
站街女数量过多,也是可以砍价的▼
2006年的一项研究表明,15-49岁蒂华纳人中,116人就有1人患艾滋,1996-2006年之间艾滋病患病率翻倍,注册性工作者艾滋病检出率为3%,未注册检出率则高达8%,其他性病的检出率分别为33%和53%,确实是一个高危职业。未注册性工作者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新冠疫情当前,色情产业大概率也已成为一张疫情传播的大网,但是它到底对于墨西哥爆炸式传播起到多大作用,至今尚无人知晓。
毕竟是一个坦诚相见的接触过程
怎么好意思戴口罩服务么
(图片:hongkonggc/ ins)▼
但疫情和边境管控也没能阻止美国人寻花问柳。当地警长也承认,虽然色情业受到巨大打击,但是关门营业和网络暗娼的情况依旧存在,毕竟从三月至今,如果收入为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灾难。而性工作者往往没有储蓄的习惯,甚至有不少是单亲妈妈,停业还是开业就变成了事关生死的大事。部分旅馆也顺应这一需求偷偷开业,在疫情看不到尽头的蒂华纳,隔离政策事实上已经偷偷解冻。
在管制之初,过境点的车流量大大减少
但随着疫情持续的时间过长
爱好自由的美墨人民早已按耐不住了
(图片:Chad Zuber / Shutterstock)▼
到8月初,相关行业终于无法蒙受损失,超过80家夜总会向州政府请愿要求重新开放,一千余名相关从业人员走上街头向政府施压。
情色行业同时也拉动了墨西哥旅游业
政府的压力也很大
(图片:hongkonggc/ ins)▼
8月10日,疫情中心墨西哥城酒吧作为餐厅重新开放,营业时间截至晚上十点,允许顾客达到满员量的30%。不知道这一政策松动会不会引起南加州政府的效仿。
继续封锁依旧无法阻止少数人关门营业,也无法短期内阻止新冠肆虐。部分放开又必然会导致疫情的进一步失控,甚至出现向上的拐点。
这是蒂华纳结构问题发展至今被新冠暴露出的尴尬,也是墨西哥整体的一个缩影。
*本文内容为作者提供,不代表地球知识局立场
封面图片:hongkonggc/ ins
相关消息:
地狱在人间,镜头下的墨西哥艾滋之城
墨西哥西北边境的蒂华纳是一个拥有艾滋病患者数量众多的城市,有研究数据显示,每125人中就有一名艾滋病患者,其中还不包括艾滋病儿童。在这里,艾滋病病毒的一部分传播方式为同性性行为和变性人卖淫行业,而最主要的传播方式为共用针头注射毒品。
摄影师MalcolmLinton和作家JonCohen花了两年时间冒着高风险在那里采访纪录了24个人的故事。他们觉得,“这些人和故事仿佛与这个世界有着遥远的距离”。这些被采访对象包括性交易者、变性人、吸毒者,其中很多都是感染艾滋病的人。
ReynaOrtiz
这个女人叫ReynaOrtiz,嘴上咬着的是注射海洛因的针管,她就是典型的艾滋病感染高危人群,不但自己注射毒品,还与人共用针头,以及跟同样注射毒品的男人发生无保护措施的性关系。
MarthaPatriciaRuiz
53岁的MarthaPatriciaRuiz是这个城市红灯区的一名妓女,每次交易的收入极其微薄,可她还需要用此来支付毒品费用。早在2012年,MarthaPatriciaRuiz就检测出患有艾滋病,但她现在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FernandaSanchez
在红灯区"工作"的并不只有女人,还有变性人,FernandaSanchez就是其中一位,尽管她知道艾滋病的危害,也懂得如何防止感染,可是:“很多时候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因为客人总是要求不带套,他们还会威胁我。”
OscarVillareal
28岁的OscarVillareal是个男同性恋,也在红灯区工作,不是在夜店,就是在站街。白天在附近的公园晃悠,晚上以女性打扮招揽生意。每次“工作”前,他总会在廉价的旅店里精心地打扮一番,再出去寻客。
OscarVillareal
跟所有性工作者一样,OscarVillareal也会磕冰毒,因为一是满足客户的需求,二是让自己有勇气继续做下去,赚得更多的钱。
SalomeQuintero
因穷困潦倒,很多吸毒者居无定所,街边、桥下、下水道、收容所都有他们的身影 。43岁的SalomeQuintero与其他四个人合住在一口地下井里,他二十几岁就开始沉溺于毒品,已经戒毒了六次,可依然没有摆脱毒品,现在每天还会用一根别人用过的针管进行毒品注射。
毒品泛滥跟死亡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吸毒者在蒂华纳街头暴毙屡见不鲜,当地警方对此也很麻木。上图是当地警方从城市的河里捞出来的一具男性尸体。法医检查后表示,死亡原因是吸食过量失足落水溺亡。
PedroRobles
摄影师MalcolmLinton在当地一家艾滋病治疗所拍到了震撼一幕,医生正把一块布盖在51岁的PedroRobles的脸上。六天前PedroRobles因为艾滋病发作被送往医院,然而由于繁复的手续和不健全的医疗系统,他没有等到药物就死了。
Eduardo
很多艾滋患者人都有孩子,是天生的艾二代,当大人被抓进收容所或者监狱之后,这些孩子就会送往孤儿院。Eduardo就是其中一位,妈妈因为艾滋病过世,而爸爸被抓进了当地的监狱,没有监护人的他只能被送往孤儿院。
墨西哥皮条客到美国拉嫖客,12岁以下雏妓任选
在美国性骚扰儿童就是违法行为,更不用说嫖雏妓了,但邻近美国的友邦墨西哥却成了某些不法之徒逞兽欲的最佳场所。
据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KTLA 5等媒体报道,联邦调查局日前破获一起嫖雏妓案,发现美墨边境大城堤璜纳(Tijuana)有皮条客搭桥,专供美国嫖客南下到墨国嫖雏妓,这些孩子年龄都不到12岁;警方逮捕两名嫌犯,他们恐将面临最高30年徒刑。
皮条客和这些嫖客仅以电邮联系,就可讲定下次要什么样的“货色”,联邦调查局表示,本案嫌犯之一、家住洛杉矶市影城(Studio City)社区的51岁男子艾德曼(William Dixon Adelman)就以电邮通知对方传3、4张最年轻的雏妓照片给他,好预定下次玩乐用;艾德曼在本月落网。
根据圣地牙哥联邦法院及美墨边境海关记录,除艾德曼外,警方也逮捕52岁的核桃市居民毕格勒(Kenneth Bigler),并发现他们两人在最近几年分别多次到堤璜纳旅行,也都涉嫌与幼童性交或企图与幼童性交。艾德曼、毕格勒都在庭上矢口否认。
艾德曼在2015年7月3日传出上述电邮,依照出入境纪录,他当天才从墨西哥返美;他在信中提到今夜跟“宝贝(Precious, 指被嫖的雏妓)”玩很怪也很乐,他已经在想下周四要南下寻欢去,还意犹未尽再提“宝贝”好瘦好美,就是小型的珍宝,甚至问对方有没有安全的公寓,他担心旅馆人员会瞧出端倪。
墨国皮条客则回信说,他有“好地方”,但要先预约,然后在那里艾德曼可以跟这些9、10、11岁的女孩子们“玩”。
双方电邮后来将女孩比喻成汽车(car),把年龄比喻成哩数(mile),艾德曼曾多次强调他要找辆汽车,里程数越少越好。
联邦调查局圣地牙哥分部特别督导探员罗斯洛克(Joseph Rothrock)指出,该局在过去半年内调查从美国出境到其他国家嫖雏妓的3至4个案例,发现至少有两起跟堤璜纳有关,第三起则是到菲律宾去嫖妓。
罗斯洛克谈道,该局与墨国警方合作,他们正在深入调查这个皮条客集团,以及还有多少美籍嫖客涉入,但拒绝透露本案细节,包括是否知道孩子们的身份或是否有女童被救出。
堤璜纳La Zona Norte地区一向有严重的卖淫问题,嫖客们可以轻松在街上找到妓女,儿童被当货物卖淫也很常见,而这些嫖客多数是美国人。
图片:美墨边境大城堤璜纳(Tijuana),美国人在皮条客的搭桥下,来到这里寻欢作乐。
加州救援性人口贩卖非营利组织“双边安全通道联盟(Bilateral Safety Corridor Coalition)”创办人尤格瑞(Marisa Ugarte)说,嫖客可以经由网络轻松找到他们想要的“商品”。
尤格瑞认为,堤璜纳儿童性人口贩卖问题存在已久,许多儿童从墨国各地被带到堤璜纳,有些是孤儿、无人依靠的小移民,有些是被父母卖掉的,甚至有些是被绑架到当地。
这次调查从去年12月开始,主因是有美国公民向联邦调查局密告这位皮条客,然后从他的电邮、脸书(Facebook)纪录循线逮人,但他只透露有介绍嫖客找妓女,否认提供雏妓给嫖客。
依照法院纪录,毕格勒从2013年11月开始跟皮条客接触,他似乎男女通吃,只强调要年纪小的,曾要求对方“找找看有没有8或9(岁)的”,在一封2014年10月的电邮中,指定要10岁女童,而且不可超过12岁。
墨国皮条客回信给毕格勒几张照片让他挑,有张女孩站着,照片上还有“我是性感尤物(Im a sexy beauty)”字样,另有3个女孩穿学校制服站在浴室里,最后毕格勒挑了性感女孩,还强调他已出发了,不需再看女孩的全部身体。
毕格勒还曾于2015年3月到泰国去买春,找来10到12岁的男女幼童性交,只花费30至40美元,纪录也显示他当时也曾去台湾,12天后从台湾返美。毕格勒于8月14日被捕。
声明: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加国头条 属于信息发布平台,加国头条 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0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