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入职5天遭“兰局长”性骚扰,公务饭桌成猎色场?

媒体3月14日报道一起性骚扰指控。据女子小李讲述,她3月3日入职广州某家公司,3月8日随主管在江西出差,在饭桌上及KTV应酬时遭遇当地某公职人员性骚扰。主管全程目睹,但没有劝阻。小李反抗退场,并向公司请假,却被公司直接辞退。老板警告小李不要把事情闹大。小李已经在江西和广州两地报警。

目前两地公安部门尚未有结论,整个事发过程均是小李单方讲述。尽管舆论都很同情小李的遭遇,很佩服她敢于反抗的勇气,但事实是否如她所言,在有官方定论之前,还需要有所克制。从网上的舆论反馈看,很多人似乎表现得毫不意外,认为类似情节在现实中并不少见。有人将之归纳为某种职场潜规则。

小李出示的与性骚扰男子的对话截图

小李初入职场,可能以为刚入职就随领导出差,是一种对她能力的认可。但从后续的情况看,不排除这家公司就是这么猥琐操作的,将年轻女员工带入油腻的饭桌文化中,用来讨好掌握公司业务的公职人员。也许该公司一直这样做过,只是这次遇到了不服从的小李,让这种恶臭的做法得以曝光。

如果小李讲述属实,那么在这件事中,这家广州公司的老板和卢姓主管当然应该接受最严厉的谴责,这种猥琐的主管和恶心的公司将饭桌打造成围猎女性的场所,用牺牲女员工的代价来换取发展。一旦坏事败露,惊慌失措,再用开除小李的手法惩罚反抗者。对这家公司,有力的惩罚应该是曝光它,让它成为招聘市场上人人喊打的败类。

小李之所以被选中,除了这家公司及其老板具备的潜在的猥琐气质之外,还与公司与公务部门之间的权力关系有关。业务公司投其所好,采取某种模糊的性贿赂策略来取得业务。小李也许不是第一个被性骚扰的女员工,所以,要谴责的不只是这种饭桌文化,还应该更有指向性。

迄今为止,这位骚扰小李的当地公职人员还未被指名道姓地定位,舆论谴责集中在那位不管不顾的卢主管和冷血老板,但还要看到,这件事的要害不是这些“帮凶”,而是将脏手伸向小李的潜规则。具体来说,就是这位至今未露面的“兰副局长”,到底是何方神圣,应该被拉出来遛遛。

饭桌上围猎女性的潜规则常见于商务和公务场合,女职员承受的不只是色情笑话,往往还要应对肆无忌惮的性骚扰乃至性侵害。小李全程抗拒也无法阻止见猎心喜的“兰局长”,她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已经委曲求全了,直到被公司除名才恍然大悟:除了献身这种潜规则,在这家公司没得选择。

小李出示的对话截图中,上司劝她三思而后行

这就是让人极其郁闷、愤慨之处,反抗潜规则的女性不仅没有得到保护,反而继续受到某种父权文化的迫害。公司有公司的算计,要抛弃正直小李来维护关系网络,维持与“兰局长”的业务交往,更不惜开除小李来为“兰局长”保驾护航。这种惩罚也属于潜规则的一部分,如何反制值得大家多思考。

就此事而言,毫不迟疑地抨击各种场合的性骚扰,谴责围猎女性的潜规则,是让更多男人、女人认清性骚扰、反对性骚扰的必由之路。但在谴责之外,更要追问并追究犯事的“兰局长”,要怎么追查和惩处这种人?如果他真是在公职队伍,要不要继续保留这样的害群之马?甚至是,他与这些公司的来往中是不是还存在其他犯罪问题?

换句话说,一个很简单的追问是,该名公职人员既然如此娴熟地性骚扰小李,可能不是初犯。对这名“兰局长”的调查除了本次性骚扰问题,还应该包括有没有职务犯罪。一个靠潜规则欺负女性的公职人员,也可能靠潜规则以权谋私,这是常识。

总之,小李讲述的这次遭遇,更像是一次潜规则下的围猎,参与谋划、促成它的卢主管、公司老板、该名公职人员心有默契,扮演着各种疑似违法的角色。如果要彻查真相、惩处作奸犯科者,上述合谋者一个也不能少。尤其是那位核心的公职人员,这不是作风问题,而是违纪违法问题,绝不能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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