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社会的病症:反川普偶像的没落

在整个川普总统任期内,尤其是在新冠时期,人们一直在寻求拥有一切川普反对派想要重新树立的品质的代表人物:理性、技术能力、理想主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物呈现出熟悉的戏剧性原型的特征——共和党内的好人、英勇的吹哨人、被围攻的专家、强悍的蓝州州长、睿智且老练的欧洲人。

对于这些角色来说,拜登时代的第一个月比较难熬。有些人的形象变得比以前更加光辉:如果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以前是好共和党人,那他现在几乎是最好的共和党人。但是在其他地方,我们看到的被奉为偶像的反川普主义典型人物不但容易犯错还失败,不但不完美还腐败。

例如,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强悍的蓝州州长安德鲁·科莫(Andrew Cuomo)这个早该崩塌的英雄故事终于崩塌了,他的大流行新闻发布会引发了媒体大献殷勤的报道——这其中包括深夜节目的主持人宣称自己很欣赏“科莫恋者”(cuomosexuals),还有州长本人的CNN主持人弟弟的报道。他们报道州长——在大流行尚未结束之时——写了一本关于“新冠病毒大流行中的领导力教训”的书。

为了让英雄故事顺理成章,科莫和白思豪(Bill de Blasio)一起搞砸了纽约初期防疫的事情在电视的追捧中被抹去。州长将有较强潜在传染性的患者送回疗养院的事情被报道,但并没有破坏科莫的声誉,这在多为右翼的媒体报道中引发轰动。而在据称科莫掩盖疗养院死亡人数的报道中,科莫霸凌、凶恶的一面突然变得十分显眼——不过,这被描绘成一个深陷困境的国家所需要的严肃。

更完整的科莫故事直到现在才得以确立。同时,林肯计划(Lincoln Project)的好共和党人们也经历了光环消失的时刻,这群共和党战略家致力于利用他们的技能推翻唐纳德·川普。他们先是开始关于拯救共和国的宣讲,欣然接受抵抗派的钱财用于制作他们的宣传广告——好吧,现在事实证明,他们的创始人中有一个被指控性骚扰,不健康的工作场所文化和为其领导人寻求“可以传给后代的财富”的使命,就像寻求川普的失败一样坚持不懈。

最终,命运之轮转向了睿智且老练的欧洲人,他们的政府曾被描绘成用“科学”战胜了大流行,而川普的美国则是一个失败的国家,在那里,新冠病毒无法无天,统治着一切。

当欧洲经历了秋季感染高峰时,大西洋两岸的对比没有那么明显了,但是现在,在竞相展开疫苗接种时,整个叙述都反了过来。美国的疫苗计划看上去远比欧洲难以开展的灾难性情况好得多,而且欧洲唯一真正做得好的主要国家是不久前脱离欧洲专家治国乌托邦的英国。

反川普偶像的没落是一个值得总结教训的时刻,主要在两个方面。首先,它提醒我们,川普时代的媒体失败问题并不始于、也不终于保守派泡泡。正如我的同事弗兰克·布鲁尼(Frank Bruni)上个月所写的那样,川普的过分糟糕常常成为掩盖其他人罪恶和愚事的工具。但是我们应该对更深层次的东西进行更细致的审查:与科莫有关的问题一直都显而易见,与林肯计划有关的问题常常也是,而且美国和欧洲对新冠病毒的应对从来都是半斤对八两,这也是清晰可见的。然而,反川普主义经常在媒体上制造一致的叙事,庆贺他们自己不是福克斯新闻的马屁精。

我上周在拉什·林博(Rush Limbaugh)逝世时写道,保守派媒体的成功通常对保守主义来说是个坏消息。不过,你也可以说,保守派媒体撤退到了梦想中的宫殿,这让一部分主流兼自由派媒体变蠢了——在审视自己的叙事、质疑自己的偶像上,或对于可能证明右派是正确的报道,在承认其重要性上变得迟钝。

但是,在这里要看到的另一件事是,媒体渴望有一个“搞定大流行”的英雄领袖或机构,这并没有错。企图让那些领袖和机构成为英雄的愿望成真,是媒体的失败,但媒体对英雄领袖或机构的追寻并不是失败。

对他们的追寻的失败以及他们的替代品被曝腐败或无能后,我们再一次看到,反思当初川普怎么上位是多么的重要。

我们社会的病症,也许在川普崇拜方面尤为严重,但这其实是一个相当普遍的问题。失败的气息不但笼罩着自由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还笼罩着民粹主义者和地方主义者,不但有那部分“科莫恋者”的媒体,还有保守派。当我们满怀希望地走向这场危机的尾声时,对于震撼人心的死亡数字应该感到羞耻的领导人和当权者,远不仅限于成就川普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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