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小伙儿Zave Fors今年24岁,年纪轻轻正是应该开开心心谈恋爱的年纪,
但是,Zave却不敢轻易谈恋爱,因为他总担心,心仪的那个女孩,或许就是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或妹妹……
从统计学上来讲,在茫茫人海当中碰巧爱上同父异母的姐妹,谈起恋爱甚至乱伦的几率相当小,几乎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
可Zave却觉得,这种极小概率事件很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这一切都要从他的身世说起......
Zave是一个利用捐献者捐精出生的孩子。
当年Zave的妈妈一直想要小孩,可惜始终没有找到情投意合的另一半,
眼看年纪越来越大,妈妈想在超龄前尽快生个小孩,
于是她找到了加州东湾生殖医学小组,一家生殖诊所,
从备选名单中选择了一名匿名捐献者捐献的精子,做了试管婴儿。
通过九个周期的尝试,妈妈成功怀孕,怀胎十月后生下Zave,
妈妈作为单亲妈妈将他抚养长大,而且从未对他的真实身世进行隐瞒,
妈妈从小就告诉他,他是通过捐献精子降生的孩子。
长大之后,Zave搬到俄勒冈州波特兰市读大学,也对“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是谁”这个问题越来越感兴趣,
妈妈说当初的捐精者是完全匿名的,她觉得儿子找到亲生父亲的可能性很低,
不过Zave想到可以借助科技帮忙,他在2018年进行了DNA检测,希望从基因上找到亲生父亲或者近亲属。
刚开始毫无结果,可是几个月后Zave再次去检测站查询时,得到一条让他激动又忐忑的结果——
另一名客户的DNA跟他有很高的匹配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那名客户名叫Daron McClennan-Colon,因为对自己的家族和血统感到好奇去做了DNA检测,没想到找到了近亲。
Zave最先得知结果,他搜到Daron的Instagram账户,马上发现两人长得非常像,
Zave跟他联系,告诉他两人有血缘关系,并询问Daron是否也是通过捐精诞生的孩子。
另一边的Daron听得一头雾水,刚开始还以为检测结果搞错了,
Zave找检测机构重新确认结果,证明准确无误后再次与Daron联系,
这回Daron才将信将疑询问父母,父母终于告诉他身世的真相,
他的确是通过捐精降生的,去做试管婴儿的诊所正是Zave妈妈去的那一家。
就这样Zave和同父异母的弟弟Daron认亲了,两人约在加州旧金山湾区见一面,
见面时两人都惊呆了,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比看照片更像,
“我的大脑好像出了个小故障,感觉在照游乐园里的魔法镜,”Zave说。
更神奇的是,兄弟俩人的家相距只有几英里,他们还读过同一所私立中学,曾是学长跟学弟的关系,
两人当初在学校并不认识,只是互相觉得面熟,
Zave记得曾在礼堂见过学弟Daron,Daron在活动中表演打鼓。
Zave有个心结,他一直想知道亲生父亲的身份,
为此他再次去DNA检测机构寻找线索,并成功找到另一位亲戚A。
按照辈分推论,A貌似是Zave的表堂哥,
联系之后发现A是一位心理学家,专门研究如何帮助人们适应童年时代的缺失,
A同意帮助Zave,给他提供了亲生父亲的姓名和电子邮件地址。
拿到生父信息的那一刻,Zave既紧张又感慨,
“我花了22年想搞清楚这个人是谁,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长相。”
“现在终于知道名字了,我找到了他妻子的脸书,在那里看到了他的照片。”
“下笔太难了,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写邮件。”
不过找了那么久终于发现线索,Zave肯定不能轻易放弃,
他最终鼓起勇气,给生父发了邮件,还真的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但两人交流过程中,Zave的心情却像坐过山车一样复杂。
先说好消息,Zave生父的身份基本能确认了,
他给Zave发了一张照片,再加上他社交网站上的头像照片,
跟Zave妈妈在诊所看到的捐赠者信息基本吻合,也跟DNA诊所提供的一张生父高中照片非常相似,
也就是说,Zave终于找到了亲生父亲。
还有一个坏消息,Zave跟生父认亲的想法基本泡汤了,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幻想,但找到生父时,发现对方很冷淡,
“大概你父亲就是我,有事儿吗?”
让Zave最失望的是,他询问生父为什么频繁捐精,
Zave期待能得到一个温暖的答案,比如说“为了帮助其他人创造一个新生命”。
然而,生父给出的答案让Zave大失所望,
生父说,他只是用自己擅长的方式赚钱罢了,同时给精子库做点儿贡献。
Zave明白,生父捐精只是为了赚钱,
“我就像生父用来赚钱的商品一样。”
最后还有一个让Zave震惊的消息,
生父说他曾经捐精约500次,被成功录用几率约10%,
这意味着,生父有大约50个孩子,Zave有大约50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之后两年时间里,Zave仍然在寻亲,陆续找到更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目前已经找到8位,
其中包括一位女生,年纪比Daron大,是他的姐姐,他们两人的家相隔仅仅20分钟路程。
因为Zave的执着寻找,他现在有了8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他们见过面,大家长得都很像,“感觉在跟另一个自己聊天一样”,
Zave说兄弟姐妹都是很好的人,很高兴能跟他们相认,
他们互相建立起联系,还时不时进行小组视频聊聊彼此近况,相处非常愉快。
话说回来,找到8个兄弟姐妹,但还有40位左右没有找到,
他们可能就住在Zave家周围,也可能远在天涯海角,谁都说不好。
这个问题让Zave无比困扰,甚至影响到他找女朋友,这就回到了文章开头的问题。
Zave非常担心找女朋友时,遇到的女生就是自己从未谋面的血缘姐妹,
他既不敢随便在现实生活中交女朋友,
也不敢随便在交友软件Tinder上交友,担心匹配的女生恰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用交友软件时,真的不确定谁跟我有血缘关系,”Zave说,
“我身边好像总有‘幽灵’徘徊一样。”
“除非我让所有匹配推荐的女孩都去做DNA检测,否则永远无法100%确认其中有没有我的姐妹。”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Zave在本该享受恋爱的年纪,却根本不敢随便找女票,让他有些无奈。
在跟生父通信之后Zave感觉很郁闷,他这回死心了,再也没联系过生父,
到目前为止,其他8位兄弟姐妹也都没跟亲生父亲联系过。
不过Zave仍然没放弃探究自己的身世,希望从给妈妈做试管婴儿的诊所找到更多病例资料,
但诊所已经在大约20年前倒闭了,据说病例记录在诊所关门过程中都被销毁了,
Zave想找更多线索恐怕并不容易。
经历了这件事,Zave在“靠捐献精子生子”这件事有了新的看法,
他觉得捐精诊所都应该关掉,如果夫妇两人不能生,不要去捐精诊所,最好找一位认识的朋友捐精。
这样的话,孩子很方便就能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也容易了解家族病史,
不用再像Zave一样费这么大劲儿认亲,谈恋爱还要担心爱上同父异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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