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苑驻馆日记——不劳动不好意思过劳动节

2019/05/01|星期三|晴|9~27℃|西南风 3~4级|PM2.5 10|空气湿度28%|


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一个来自西方的节日。我不知道那些抵制圣诞节、情人节、万圣节的人,是否抵制劳动节。我自己是不过圣诞、情人、万圣节的,但不抵制。小老百姓不就图个乐子吗,想过就让他们过呗,何必上纲上线呢?再说,马克思主义还来自纳粹的故乡呢?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劳动节是怎么来的,那是130多年前,六名芝加哥工人以生命为代价争取来的。可见权利这个东西,不争取人家是不会施舍给你的,不管是资本家还是其他的什么庄家。我们没有抗争,只是坐享其成,也行,但至少要懂得感恩,感恩那些为人类的文明进步抱薪者。


既然是劳动节,那就得劳动啊。一大早,我就独自上山了。昨天在转山时,看到一个丢弃在路边的树根,心里老是盘算着能够拿回来做点什么。

树根丢弃在那儿有些年头了,树皮有些腐烂。前两天下了几场雨,吸饱了水,挺沉的。即使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估计还得有三十来斤吧。


我在树根一侧垫了只麻布口袋,一使劲扛到肩上,吭哧吭哧就往回走。从山上到工作室将近两公里。刚开始还比较轻松,健步如飞。走着走着,感觉越来越沉,肩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有种说法叫“长路无轻担”,还真是那么回事。


一弯腰侧身,我把树根转到背上,感觉就好多了。因为受力面增加,肩膀上就没有那么扎人了。这是劳动者在长期的劳动实践中获得的经验和智慧。说到底,我是个农民,小时候干过不少砍柴、挑担、插秧、割稻的农活。现在回头看,曾经呲牙咧嘴吃过的苦没有白吃,流过的汗没有白流,都成了人生财富。朱光潜说的在理,“有钱难买幼时贫”。


回来的路上穿过沙峪口村,我担心村民看见一个傻瓜驮了个烂树根会笑话。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也许是他们长期住在艺术馆边上,见到疯疯颠颠的人多了去了,我这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路咬牙坚持着驮过来,刚进入艺术馆大门,突然就像泄了气,咕咚一下把树根摜到地上。感觉是进了自家的地盘,胜利在望,人一下子就松懈了。说白了,还是意志力在起作用。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人反而能激发最大的能量,但到最后五十米,反而就熄火了。中国男足似乎也是这种情况,中场拼抢挺卖力的,一到临门一脚总是犯臭。球不是踢飞了,就是踢到门框上,要么就是过了底线,好像是运气不好。其实不是,是意志力不够强大,没能把意志力贯穿到最后的一刹那。


这个树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偏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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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小吴哥哥(吴益文),1971年生于浙江浦江,现居杭州、浦江,毕业于美术报周韶华新水墨工作室。学者、独立艺术家。著有艺术史专著《非常中国绘画史》《非常道——道教的演变及其对中国文艺的影响》。艺术实践致力于全球语境下的中国艺术转型,以个性化的当代语言阐发东方文化的核心精神,作品多次参加捷克布拉格、北京、上海、厦门、杭州、唐山、威海等地举办的国际、国内学术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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