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的这几天

上次在猫本,是18年6月12号,当时是考试周前几天的放假,当时R要从墨尔本转机惠灵顿再转机回家,我到猫本去送对方,顺便放风。去年是我人生第二次到猫本,感受和17年开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其实到今天也还记得17年七月拖着48公斤的行李离开北京搬到霍巴特,在猫本中转呆了几天,当时心里有对新生活的期待,离开家的担忧,一个人漂泊的路看不到尽头的不安定…在Carlton区认识了跛脚的Robin和美国人类学交换生Ann,之后他们邀我再来,又碰了面,碰面之后才发现原来样貌完全忘了,在到达霍巴特后偶尔几次想起的画面只是我的臆想,但是再次见到就记起来了很多细节。第一次喝VB,第一次试图听懂澳洲蓝领工人的口音。


走在路上R突然感叹,说不上来哪里不同,200532岁去了欧洲之后没再有过旅伴了。可是有了同伴感觉真是不一样。细想起来好像我也是从20148月和几个朋友在日本之后就没再有同行的朋友了。除了和我妈去了美国,以及去年倒是有大学时期的室友跑来霍巴特找我,度过了有惊无险一个月。


去的国家越来越多,对旅伴也越来越挑剔,几乎每次都是自己出门。当我和R谈论起单独出行这件事的时候,我们都相互嘴硬地说着,想睡到几点睡到几天,想什么时候吃饭想吃什么都行,自由自在地多么开心。以至于我好像已经丧失和另外一个独立个体作为团队一起旅游的能力。这种能力的丧失体现很多细节对同伴的照顾不周和缺乏考虑之上。


去年来的时候猫本的美术馆在办的临展是从纽约Moma博物馆运来的藏品。年初刚好在纽约,很多作品看着眼熟。可是之前没被拍过照片儿。R也说,同一幅画已经在不同的博物馆看了很多次,总是运过来运过去。当时写下一段话:想想人与人的交往也是奇妙的事情。可能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看见同一个物品,但是大多都没有相遇。如果每天跑去蒙娜丽莎的画像前蹲守,是不是能等到大部分见过和该见的人?看起来每个个体都是一个个小点,点是人,也可以是职业,或者爱好,或者宠物,建立连结之后形成密密麻麻的网络,有新的一个关系,就多了两个点的连线,永久的离别,就是连结的断裂…坚固的连结需要时间和精力构成的能量,所谓欢乐趣,离别苦,连结的断裂是失去的支撑,需要再次投入更多的能量才建起相似的连结…每个连结都是新的连结,可能更牢固,或者承担连结失败的风险…


对“分别“这件事,过去的几年一直无法看开,16年发生的一件事给我重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是一片混乱,也是第一次认真地思考“但愿人长久“的不现实,朋友有个沙盘轮回理论,我们都是同一个沙盘之上的沙子,摇晃来摇晃去,有人突然被摇下去了,只是掉到了另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沙盘之上。


其实回头想想,在过去的人生中有很多重要的节点,身处当中的时候经常意识不到那个选择的重要程度这些不经意的选择都是改变未来走向的节点,比如高考,比如出国,比如婚姻,但是很难说是否考虑时间的长短就能让我们的选择变得更加谨慎和“正确“,因为我们本身就对“正确“这件事有着不同的理解。


但是R说,其实曾经痴迷于画漫画,也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可惜热爱的,擅长的,谋生的,往往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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