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川普。路透

美国总统川普掌政近四年来，自由派批评者对他任内种种言行作为厌恶至极，甚至担心他治国留下无可逆转的后果。但保守派批评者怎么看呢？

保守派记者史蒂芬斯（Bret Stephens）在纽约时报专栏撰文指出，川普主政这些年，的确发生一些坏事，但没有任何坏事是遏制不了的。他企图终止“童年抵美暂缓遣返”（DACA）计划，被法院拦阻；他想松绑对俄罗斯制裁，被国会挡下；他想从叙利亚撤军，被属下扯后腿；他的儿童分离政策遭媒体曝光；他散播新冠病毒不实讯息，遭公务员纠正；他连任总统的努力遭选民否决；他质疑选举舞弊的指控，连他任命的大法官都不支持。

论起川普总统任内对美国造成的最大伤害为何，史蒂芬斯认为，川普种种不当的政策，都受到美国宪政制度所制衡，但“无形”伤害最严重——川普腐蚀了社会信任，而这正是任何安居乐业的社会赖以维系的要素。

史蒂芬斯认为，川普担任总统，不是造成美国民众对体制不信任的唯一因素，而是标志着这种不信任感升到最高点。

他说，难以想像有任何人比川普“不信任政治”的代表人物，或是其积极促进者。川普教政敌学会“不要相信他所说的只字片语”，他教支持者“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讲的话”，他更教全体美国人民“什么人、什么事都别信以为真”。

史蒂芬斯形容，川普这么做，有如引爆一枚摇撼文明根基的炸弹，导致社会愈来愈难辨别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虚假。

川普执政这四年究竟造成什么伤害，又如何弥补这些伤害，有待美国人未来数十年细细思考。好消息是，所谓热核战疑虑并未成真；坏消息是：一种另类的“放射性污染”，正瓦解美国民众对体制、对别人、甚至对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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