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美国富豪们踏上新西兰末日求生之路


硅谷富豪规划的新西兰逃生路线:乘坐湾流550型飞机10小时就可以从旧金山抵达新西兰图片来源:彭博新闻社

在全球仍然为新冠疫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南半球的一个国家突然宣布“解放”了。

4月28日,新西兰总理杰辛达·阿登表示,新西兰的确诊个例已达到个位数,新冠病毒已经得到“消除”(Elimination),宣布为期五周的全国封锁由4级将为3级。

一时间,国际媒体纷纷赞誉新西兰,称赞其成为首个“战胜了新冠病毒”的西方国家。

此次疫情中,新西兰政府的抗疫举措确实为西方世界做出了表率。

早在今年2月新西兰就已经采取行动,严防疫情从境外向社区传播,成功控制了国内的新冠病情。

相比其他国家在2月到3月这段疫情空窗期的毫无警觉,新西兰的出色操作已经引起了那些有危机意识,或者拥有双重国籍的富豪们纷纷逃离“震中”,争先进入南太平洋中的“避难圣地”。

在3月20日宣布非公民入境禁令前,新西兰皇后镇机场的私人飞机起落频次明显上升了。

机场人员称这段时间本来是淡季,出现“一天降落5架私人飞机”的行情对机场来说十分罕见。

据报道,这些私人飞机来自夏威夷、珀斯、悉尼。

房产中介明显感到来奥克兰、丰盛湾等地区看房子的美国客人增多了,因为他们认为新西兰“是抵御这次风险的最佳地点” 。

由于2018年新西兰颁布法令禁止海外人士购置房产,这些富人转而寻求豪华出租屋。一些人甚至称自己乐见新西兰封锁边境, “这样我们就可以被困在新西兰,安全度过疫期了”。

最近流行的地堡成了富人们热衷的避难方式。

这种被称为“地下方舱”的地堡,可根据不同客户的需求建造,其设施应有尽有,小到饮食起居,大到家庭影院、桑拿房,满足了富人们的需要,即使是世界末日也能尽情享受。

而修建一个这样集居住、娱乐和安全的地堡,所需的花费从300万到800万美元不等。

硅谷的新贵们都喜欢把新西兰当作末日逃生的最佳目的地。

Paypal的创始人彼得·蒂尔、好莱坞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对冲基金巨头朱利安·罗伯逊等富豪,都前瞻性地在新西兰购置了豪宅。

新西兰之所以会成为富豪们首选避难所,得益于新西兰独特的地理位置。

新西兰位处世界一隅,西边是澳大利亚,东部和北部是分布太平洋的袖珍岛国,南部是茫茫的大洋洲。

由于远离国际主要航线与政治敏感地区,自然也与世无争。加上新西兰纯净的自然环境举世闻名,很多人一提起“新西兰”就会想起蓝天白云、山清水秀,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度假、定居。

新西兰稳定的政治经济形势也是一大理由。

新西兰由南北两岛构成,国家较小,政府既能统一步调,又能灵活变通。

新西兰的经商环境、经济自由度在全球位居前列,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营商环境报告中,新西兰多年蝉联第一,是全球最适宜经商的国家;2019年新西兰的经济自由度为84.4,位居全球第三。

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稳定的税收,使新西兰政府有能力提供良好的社会福利,国民幸福指数也随之提高。

这些使全球富人们对新西兰趋之若鹜,把它当做移民置业目的地、探险乐园、养老退休地等。

在过去20年里,奥克兰、激流岛和皇后镇都成了投资热土,被全球的富豪们开发成了天堂。

任世事纷纷,富人们在这里对着美景享用美酒,真是惬意不过。

这次疫情中更加显现出了新西兰的政治优势,即政府果断有执行力,卫生部门信息透明。

截至5月4日,新西兰全国确诊1487人,全国感染率仅为0.02%;死亡20例,感染病死率为1.34%。

从地理分布上看,多数病例集中在各个大城市(奥克兰、惠灵顿、基督城)和旅游热门地(皇后镇所在的南地大区),主要与人口基数和人口活动有关。

在年龄上,20至29岁的感染者人数最多,有353人;其次是50至59岁年龄层,有244人感染。

而病故的感染者集中是70岁以上的长者,这些病例和4月的几宗养老院感染事故有关。其他年龄并无死亡病例。

在疫情爆发的短短几个月里,新西兰从最初的小心谨慎到后来壮士断腕般的“严格抗疫”,抓准了每次时机:

从2月2日宣布次日禁止所有从中国大陆出发及中转的非新西兰人,堵住了第一波疫情;

到2月28日有了第一例病例,病毒来源变成了中东与欧美游客,当局又在3月19日关闭边境,4天后全国从3级戒备升级成4级,全国开始封锁(Lockdown),关闭了除必要服务外的所有商业活动。

封锁的一个月里,病例在一轮急剧增长后又开始下降。

从关闭边境日(3月19日)算起,新西兰在15天后就进入了抗疫拐点,日确诊病例也从十位数将为个位数甚至零,病死率也控制在极低水平,堪称抗疫典范。

然而,新西兰就一定是末日逃生的首选之地吗?

答案未必如此。

首先,新西兰的国家规模决定了其经济体之小,严重依赖外贸与服务业的经济在此次疫情中已受到巨大冲击。

这次全国封锁让无数企业处境艰难,新西兰在疫情后如何恢复经济。

最典型的便是著名的皇后镇了。皇后镇由于风景优美,吸引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观光。

发达的旅游业带动了该地的繁荣,当地房价甚至超越大城市奥克兰。然而在封锁后,却成了新西兰受影响最严重的地区,失业率飙升至30%。

皇后镇湖区市长Jim Boult说:“根据经济学家预测,皇后镇地区的经济将萎缩40%。我们从新西兰人口和GDP增长最成功的地区,变成了可能是新西兰最贫穷的地区之一。”可谓惨不忍睹。

其次,身处地球边缘的新西兰,在近年来不断变换的气候中也深感“切肤之痛”,面临的自然灾害逐渐增多。

除了本身处于板块交界,地震火山是常客,极端气候也影响了这里自然环境,例如暴雨、热浪乃至山火等。

近几年新西兰暴雨增多,当地水淹严重。

2020年元旦,当新西兰人从跨年夜醒来后,发现城市陷入一片橙色,犹如末日景象。专家认为是因领国澳大利亚山火烟雾飘过海峡所致。

近年来气候变暖使新西兰的冰川数量逐渐减少。有研究显示,到本世纪末,新西兰的大部分冰川很可能会消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新西兰有自己的难题。

无论是全球气候变化还是疫情肆虐,只要是在危机四伏的地球,作为命运共同体的人类都没有侥幸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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