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加拿大很多人的钱袋大大缩水,但联邦政府的支持度却因为慷慨派钱而大幅上升。也许是亮丽的民调令人陶醉,杜鲁多总理的旧病又犯了,他未经任何公开程序,就将一笔9.12亿元的政府资助学生项目独家判给了与自己家庭关系密切的We charity 慈善机构,联邦操守专员迪翁(Mario Dion)正对此进行利益冲突的调查。
自从杜鲁多就任总理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因为利益冲突问题被操守专员调查了。第一次是他接受了每年得到政府巨额拨款的亿万富豪阿迦汗四世的(Aga Khan)私人岛屿度假款待,被裁定违反利益冲突法;第二次是他试图影响司法部长对SNC兰万灵公司的起诉决定,被裁定违反利益冲突法;这次他又因为政府项目花落与自己家庭不寻常关系的机构而被调查。虽然杜鲁多这次是否违规还有待于操守专员的最终报告,但是作为国家总理,他在任五年内,居然因为利益冲突问题被调查三次,这在加国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
杜鲁多总理再次涉嫌利益冲突被调查,他的少数政府地位会不会因此而受影响?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在加拿大历史上,政府总理因利益冲突丑闻而下台的并非罕见,其中最早的个案还是加拿大首任总理麦克唐纳(John Alexander Macdonald)。他在任期间曾启动了横贯东西的太平洋铁路工程,但是因为接受铁路公司政治献金的争议而在1873年被迫辞职下台,五年后他胜出大选再次上台,才完成了太平洋铁路。
第二件就是比较出名的克里靖和马田自由党执政时期的赞助丑闻了。1995年魁省独立公投,统一派以不到一个百分点险胜,此后克里靖在魁省设置了约2.5亿元的宣传加拿大计划。2004年联邦审计总长费雷泽发现:不少与自由党关系密切的广告公司、公关公司基本上没做什么事或者少做事,就在宣传计划中得了总计1亿元的佣金和报酬,这就是加拿大现代史上著名的自由党赞助丑闻。由于丑闻的冲击,马田政府在当年的大选中失去了多数党地位,第二年前法官戈梅里的调查报告发表后,执政12年之久的自由党政府终于被推翻。
现在随着操守专员迪翁对杜鲁多总理调查的展开,WE机构和联邦政府的9亿元合作项目不得不泡汤。但是杜鲁多政府当初为什么非要把这个项目交给WE?又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个项目非WE不可?这一切在公众心中还是个迷!
杜鲁多是在2015年10月份胜出联邦大选的,当年11月他就已经携夫人索菲出现在WE Day的活动中了。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出席WE的活动,他太太与母亲还也不止一次帮WE宣传。而在杜鲁多上任前从未得到过联邦合同的WE也从2017年开始拿了5个合同,其中4个还是独家所有,从2016年至今,WE还得到了联邦政府各部门高达500万元的捐款。
加拿大的慈善机构有无数,口碑良好、卓有成效的也有不少,可是在杜鲁多总理眼中,WE始终是无可替代的。他如此青睐WE,究竟是与家庭关系密切的原因?还是WE本身确有过人之处?事实上,WE的领导架构也并非那么坚强有力,近期以来一直有人事纷争、内部矛盾的消息传出。
根据目前已曝光的资料,WE确实与杜鲁多家庭关系密切,而杜鲁多就任总理后,WE也确实拿到了政府项目和更多的政府捐款。为了避嫌WE还特别表明:除了差旅费,他们没有额外支付杜鲁多家庭成员报酬。但事实上在近四年内,杜鲁多的母亲玛格丽特就拿了WE25万元演讲费,杜鲁多的兄弟亚历山大·杜鲁多则拿了3万2千元演讲费。
利益输送有多种形式,回报也不一样,有的是有偿、有的是无偿。在有偿的输送回报中,有的是直接收钱,有的则是接受诸如度假吃喝的特别招待。尽管目前还没有材料证明杜鲁多夫妇也从WE获得了金钱或别的回报,但是根据加拿大利益冲突法的规定:“公职人员不能利用职位寻求或对他人的决定施加影响,以攫取本人、亲属、朋友的私利,或者不正当地维护其他人的私利”。即便杜鲁多夫妇没有收过一分钱,即便杜鲁多母亲及兄弟拿的是演讲酬劳,只要WE从政府拿到的所有项目与捐款是因为与总理家庭特殊关系的话,这就抵触了利益冲突法。
在这个政府资助学生的9亿元大项目中,WE报出了1950万元的行政费用,数字如此之高,这里究竟是纯行政开销还是包括了WE机构及某些人的红利?虽然该合同已经解除,但其中的疑点不能不去深究。
杜鲁多总理又一次被调查,这固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同时也说明了加拿大操守专员制度对政府监督把关的积极意义。不管你是议员、部长还是总理,只要你试图踩线违规,总会有眼睛盯着你。自2017年以来,杜鲁多总理已就利益冲突问题“三进宫”了,前两次他都被裁定违规,但有惊无险过了关。现在他涉嫌再犯,如果又被裁定违规,他会汲取教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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