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当因为受伤或者其他原因索赔保险时,程序一般都会非常复杂,十分坎坷。
不但赔偿不会轻易到手,甚至有加拿大人还被政府秘密跟踪,最后还定了一个“骗保”的罪名,身体上遭受的痛苦还不能得到赔偿,心理上还被伤害。
多伦多女子艾丽西亚·米卡莱夫(Alicia Micallef)就是这样一位受害者。据CBC报道,她不仅被安省保险局派人秘密跟踪加偷拍,还被指控撒谎,结果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和保险局打官司,虽然最后被判无罪,但是一分钱也没有得到。
“他们没有底线的,”米卡莱夫接受采访时表示。
事情是这样的:
2015年5月,米卡莱夫在上班时,头撞到储物柜,脑震荡了。
根据医疗记录,在医嘱的康复时间之前,安省工作场所安全及保险局(Workplace Safety and Insurance Board, WSIB)就让她接着上班了。原因是保险局认为她的恢复时间太长了。
米卡莱夫(Alicia Micallef)
根据法庭记录,从15年10月开始,保险局就开始秘密跟踪并记录米卡莱夫的日常活动,虽然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又撒谎的行为。
法庭记录还显示,保险局希望避免支付评估她病情所需的昂贵医疗检查费用。
“这真是太可怕了。他们进了我的公寓。他们站在我的门外,偷听我对我的猫说什么,”米卡莱夫说。保险局不仅有完整的跟踪报告,甚至还有偷拍的视频。
保险局正在对米卡莱夫进行跟踪
公共和私人保险公司都表示,他们利用这种监控是来证明欺诈行为。但是来自工人维权机构“工人社区法律诊所”(Workers Community Legal Clinic)的律师约翰·麦金农(John McKinnon)说,这种行为更多的是用来恐吓受伤的人放弃他们的索赔,或者劝阻其他人根本不提出索赔。
“这种证据更具有轰动效应,当然会让受伤的人感到恐惧,”律师说道。
“所以,如果人们被吓得放弃索赔,这对保险公司或工人赔偿委员会来说是一种经济利益。”
据律师透露,这种监控通常持续几天,每天只记录几个小时,所以很少能全面了解伤者的情况,非常片面且主观。
据悉,私人保险公司必须遵守联邦个人信息保护和电子文件法案的规定,包括在秘密录像之前获取欺诈的确凿证据,而不仅仅是怀疑。
而且加拿大关于伤害保险欺诈的统计数据其实特别少。过去5年中,只有来自卑诗省、萨斯喀彻温省和新不伦瑞克省报告了4个案例。
然而,就是根据这些片面的所谓“证据”,保险局指控米卡莱夫撒谎,并停止了对她的福利,甚至还要求她把之前收到的福利全还回去。同时,还指控她犯有两项“虚假索赔罪”。
被偷拍的视频记录了米卡莱夫的日常生活,包括听音乐会,坐在地铁上看书,以及在多伦多漫步。
米卡莱夫被保险局偷拍
她说:“我做的是是个人都会做的事情……我没有为一条腿骨折提出索赔,我提出的是脑损伤索赔,他们根本不打算帮我。”
根据保险局的指控,如果罪名成立,米卡莱夫要面临2.5万加元的罚款,甚至是监禁。幸运的是,2018年,安省法庭判她无罪。
法庭还批评安省保险局在明明拥有大量医生——包括一名神经学家——支持米卡莱夫受伤声明的文件的情况下,仍然下令进行秘密监视。
法官Mindy Avrich-Skapinker称这种监控是“对隐私的严重侵犯”,并谴责了WSIB的医生,因为他的医学观点完全基于监控视频,甚至没有和米卡莱夫见过面,更别所做系统检查了。
“一切都变了,”米卡莱夫直言自己被安省保险局已经搞得神经兮兮的了:“我现在总是会回头看。如果有人跟得太近,我会让他们先走....我还在门上加了一把锁,在我的公寓里尽量安静地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米卡莱夫过去很开朗,现在变了。
保险局拒绝了CBC的采访,只是表示,“监视是最后的手段。”据悉,在保险局每年处理的25万份新申请中,2016年至2020年期间,只有“一小部分”—约占0.01%—被批准进行监控。
渥太华大学(University of Ottawa)职业健康与安全法杰出研究主任凯瑟琳·利佩尔(Katherine Lippel)表示,秘密监视对人们的心理健康造成了损害。
“他们觉得自己被当作罪犯对待,这对你的健康没有好处……他们通常是在没有任何欺诈证据之前这么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我认为这在社会和道德上都是不可接受的。”
麦金农律师说,这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原告甚至害怕进行医生建议的体育活动,“因为担心这些活动会被保险局误解、歪曲,并被用来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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