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ce原创】温哥华“斗/逗”鼠记(二)

前文所写:

灭鼠第一只在2003年夏天

第二只在2004年夏天

满心以为冬季属于“安全期”......


然而,人生都无常,更何况老鼠的出入呢?

 

第三只老鼠,在2005年1月——温哥华少有的严寒天气下出现了……


天冷、下雪、结冰,我安全第一,整天猫在家里。晚上坐在沙发上、捧着小说如痴如醉。眼睛盯着书本、可“余光”仿佛又看到老鼠飞速溜过的影子。那是一本扣人心弦的破案小说、里头还有一些诡秘的情节。我停止看书、揉揉眼睛——是用眼过度、疲劳所致的幻觉?是受小说影响、以为自己生活中也有诡秘的事件?还是真的又有老鼠?

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咱要以静制动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我第二天晚上故意坐在同样的位置继续看小说,但经常把眼睛从书本挪开、警觉地四处扫视。一切正常。我想自己是看小说太入迷、应该没有老鼠。


这里要解释一下——我在温哥华,比较喜欢买大包装的巧克力作为回国“手信”,存放在一个纸箱里。


某天凌晨5点,我醒了——是那熟悉的声音!我轻轻起来,确定这声音来自那个巧克力纸箱。除了确定老鼠又来了,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我可以等,等天亮了去买老鼠夹,再等天黑了给它布阵,我已经是老手了。可是,我明明知道它那时那刻就在箱子里,难道就任由它继续在里头作威作福?

我绝对不同意,而且我还想保存我的巧克力。我想好了,悄悄起来,借助外边路边的灯光,用透明胶纸,迅速把纸箱封上。老鼠很精,我处理箱子的时候,它一点声音都没有,乃至让我怀疑,它是否已经溜了……


天仍然很黑,我本想回床上再睡。可那箱子,只有我没有动静了,它就咯吱咯吱响。我一方面很高兴——老鼠封住了;可一方面,又想着我的巧克力。我总想着那咯吱声,就是在啃我的巧克力!我只好起来,上网看看、做早餐、吃早餐,还把当天的菜洗好、切好,为的是消磨时间,等天亮了再到室外处理它。我把纸箱放在我活动的周围,这样,我的声音可以“”着它,起码可以让它放慢啃我巧克力的速度。

8点,天开始亮了,室外温度零下9度。我全副武装,手套、帽子都出动了。把箱子抱到外面院子后,我又矛盾了。是就这样打开、让它跑了,还是想办法把它灭了?毕竟老鼠不是我女儿说的“可爱”的东西,我不想轻易让它跑了。

我应该手里拿着家伙,等箱子一开,立马采取行动。我不是那种见了老鼠、蟑螂哇哇叫的女性。但我估计,自己的动作,一定没有老鼠逃窜快,但如果不试,我又是不甘心的。可操什么家伙呢?拖把和扫把都太软,不行;硬的物件有车用的刮雪的东西,但手把太短。我想起最近下雪,房东铲雪的铲子


磨蹭到那时,已经8点半,我也好意思到房东的院子去拿铲子了(就放在他家的大门外)。房东太太这时听到动静出来了,问我什么事。我告她后,她说回去把她丈夫叫醒,让他处理。


9点,房东出来了,除了拿上一把很密的耙子(耙地上落叶的工具,英文叫Rake),并带了他家一条大黑狗——Digger。他把箱子放在院子的中央,那是积雪20cm左右的一大片草地。箱子一打开,一只小老鼠跳出来,那狗马上上去用身子一压!


”Good job, Digger!” 我大叫起来,因为我知道这种速度,我们人,是反应不过来的。小老鼠一点点大,估计那狗自己也不明白是身体的哪部分压着它。我看见Digger轻轻挪一下身子,头在往自己身下看,好像要弄清楚老鼠在哪。那老鼠也不是省油的,嗖地钻到草丛没了踪影 ……


动员了这么多人、包括狗的力量,花了4小时,结果跟我当时立马放走老鼠一样。可是,我尽我的努力了,对吧?结果,往往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我的情绪很好,又清理了一只老鼠!高兴之余,还有一点点不放心。我扔那个装巧克力的箱子时,发现里头有比较多的老鼠屎。虽然我不知道每只老鼠排便“日产量”是多少,可直觉告诉我:好像不是一个家伙干的!


悲哀之余,还是买来老鼠夹。而且我没有大餐了,只能我吃什么给它配什么:——

晚,米饭上面滴麻油。醒来没有夹着东西,米饭变干了。

晚,放了一点鸡肉。醒来没有夹着东西,但鸡肉没有了。我拍拍脑子:我到底放没放鸡肉?!

晚,放了大一点鸡肉。醒来没有夹着东西,但鸡肉没有了。我确定,这次我肯定放鸡肉了!只好怀疑夹子失灵,这么弄弄、那样掰掰,好家伙!夹子弹起来,差点夹着我的手指头!——结果,弹中手指的部分、自己要给自己上药。

我知道我遇到对手了——这么聪敏?光吃东西而不被夹着?!

到这会儿,我这“斗鼠”,真的进入另外一个阶段了。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夹子上是否有“战利品”,连续几天没有,还不能泄气,要查找原因接着干!可气的是,晚上总竖着耳朵听,既想听到那“啪”的一声脆响,也留意其他动静。刚刚迷迷糊糊困了,又仿佛听到这个箱子、那个盒子有动静,难免不起来检查检查。唉,再折腾,肯定神经衰弱了……



个晚上,还是那味道的鸡肉。我小心地再检查了夹子、然后把鸡肉塞在那个点上、而不是放在上面。结果鸡肉原封不动。

第五、第六个晚上,情况跟第四个晚上一样。



是老鼠走了?还是它吃腻了鸡肉?还是压根儿就没有老鼠?为了自己好好睡觉,我强迫自己承认:没有老鼠了。


七个晚上,我真的撤防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把老鼠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地方有东西响!我看了闹钟,凌晨1点。接着再听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但睡意没有了,我还是起来,再次在老鼠夹上备上“大餐”——面包点麻油。然后再回床上睡觉。


!”我听到的,不是那本来很脆的啪,而是只有“十分之一秒”啪的声音,毕竟,我正在做梦!我冷笑一声,还听见老鼠挣扎的扑腾声音。这个老鼠,已经害我多日没好好睡觉,我不想它死后,还能影响我!我看了一眼闹钟,凌晨4点。然后我接着回到梦中去 ……


早上,我按平日的规律起床,正常的节奏进行洗脸漱口还处理了一下子邮件。我知道它准在那——不用慌无需急!事情完毕了,我才走过去打算“享受”胜利的喜悦。

妈呀!好恶心的场面——老鼠的血四溅!以前的战利品,都没有过这样的。我戴上手套,扔掉所有跟这相关的东西,除了一般的清洁外,最后用酒精消毒……


别人形容那些很能生孩子的“三年抱两”。

唉,我是不到两年、斗鼠四只!这,

也算一种不多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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