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听、寻找可能身陷传销组织的亲人,为了把痴迷传销的亲人拉出泥沼,他们付出了太高的代价。有的风餐露宿,耗尽钱财;有的甘冒风险,只身救人。他们中,有的人终于与逃出传销窝点的亲人团聚;而有的人,迎来的只是亲人的遗像和家破人亡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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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天津,伍刚的姐姐到出事的水坑边查看,拿着弟弟的照片,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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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陕西西安,骗双亲传销,将父亲殴打丧命的刘斌等七人传销案在法院开审。坐在旁听席的刘斌的母亲张立平开庭前就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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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陕西西安,熊女士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接受抢救,她的儿子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向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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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安徽合肥,合肥市中院开庭审理传销人员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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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0日,孙延宇的母亲在涉事出租屋里一遍遍哭诉:“就算是绑票,你也开个价,我倾家荡产也会给你,不用这么丧尽天良,哪怕把我儿子弄残疾了,我也至少还有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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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广西南宁,一名陕西妇女带着8岁的儿子来南宁参加传销组织。刚上二年级的孩子因此中断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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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北京,一对云南夫妇来京寻找女儿,在租住处几人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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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成都,任女士对女儿晓之以理的沟通,并没有得到两个女儿的回应,流下心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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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西安,张先生拿着儿子的照片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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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河北燕郊,在东蔡各庄村找到身陷传销组织的女儿以后,邹先生和女儿相拥而泣。
本组图文来源:视觉中国
【编后语】
传销,一颗社会毒瘤,一段人生悔恨。
传销这种手段之所以令人憎恶,一方面在于它身居顶层的始作俑者对“下线”的全方位控制——从身体到思想,等于剥夺了一个正常人的自由和人格;另一方面在于它还具有细菌一般的传染效应,一个走火入魔的传销者害的不光是自己,还有他的亲人、朋友,导致被传销卷入者的社会关系全面沦陷。无论是对于家庭这种基本社会单位,还是一座城市、一个社会,传销都是危害无穷。
欺骗、信息封锁、限制自由、灌输谬论,这就是传销组织运作的基本元素。曾经“卧底”传销组织的作家慕容雪村在脱身后感叹:常识的缺乏,是传销组织得以生存、壮大的一个重要原因。被包装成“成功学”、“国家工程”、“顶层意志”之类的荒谬言论,能哄骗不少急于发家致富的人,将他们拖入深渊。
对传销的打击,全国各地都不遗余力。但是,如同割了又长的野草一般,传销组织打而复生,屡剿不灭,揭示出一些问题——在信息时代、传媒发达的当下,如何高效率地普及常识教育,让人们不再轻易上当?如何种下“勤劳才能致富”的正确思想,让那些不劳而获的贪念退散?这不光是在考验决策者,更是对我们社会中每一个人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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