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叛逃”大陆的台湾人说出了天安门事件真相(图)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虽不曾看见长江美,梦里常神游长江水,虽不曾听过黄河壮,澎湃汹涌在梦里,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

1978年12月15日晚上,台北美军俱乐部正在举行耶诞晚会,酒酣之际,大使安克志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他神色紧张地离开,赶回美国大使馆。11点左右,电传打字机上传来卡特总统的机密训令,第二天早上九点,卡特将在华盛顿电视上公开宣布与“中华民国”断交,承认北京政府。

经过一番挣扎,安克志决定提前把这个消息告知台北方面。不久,蒋经国身穿黄色夹克的熟悉身影就出现在电视画面上,他宣布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并期勉全体军民同胞“不分彼此,放弃小我,同舟共济,共同难关”。

第二天早上,正在政治大学读书的一个22岁的年轻人被室友叫醒,他看到四周的同学都哭了,“我们被美国卖了,抛弃了”。那一天,民众激愤情绪到达了顶点。面对这空前的外交横逆,青年花了半小时写下了一首歌,“百年前宁静的一个夜,巨变前夕的深夜里,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四面楚歌是洋人的剑,多少年炮声仍隆隆。”那时,正值民歌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这首歌很快在校园间传唱,人们记住了这首《龙的传人》,也记住了22岁的侯德健。此前,因为创作《归去来兮》和《捉泥鳅》,他已在乐坛占据一席之地。

最终,新格唱片慧眼识珠,拿到歌曲版权的他们发行了同名专辑《龙的传人》,演唱者选定了只有20岁的李建复,改以慷慨激昂的进行曲的方式重新诠释。如今,重新翻阅这张唱片的制作文案,可谓群星闪耀。《龙的传人》的制作人是李寿全,这是他乐坛的处女作。编曲是陈志远,二人日后都成为飞碟唱片幕后团队的王牌成员,王杰、黄莺莺、蔡琴、姜育恆等人都曾经由他们精心打造,称霸华语乐坛。而在《龙的传人》和声部分则出现了施孝荣的名字,此后,他凭借《归人沙城》与《中华之爱》也成为民歌时代的重要一员。

《龙的传人》整首歌,先以一段雄浑嘹亮的法国号开场,副歌部分配以激昂的和声,俨然成为一首符合当时时代语境的主旋律作品。但是,这并非侯德健的创作初衷,侯德健歌词里所表达的,并没有当时多数人的悲愤与控诉,它既不是对美国“盟友”背信弃义的失望,也更不是对对岸打压的声讨,那是一种超越两岸兄弟阋于墙的民族情怀。对他来说,当时的台湾所处的国际环境,乃是100多年来被列强牵制所致,对于无法跳脱历史宿命的两岸中国人来说,只剩唏嘘与无奈。因此,侯德健版的《龙的传人》曲风低沉哀怨,与李建复后来的演绎大相径庭。

值得一提的是,《龙的传人》的歌词中一句“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四面楚歌是洋人的剑”在公开的版本中,已经被改为“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四面楚歌是姑息的剑”。对于各国纷纷与对岸建交,当时的国民党当局认为这是“国际姑息逆流”,因此为了配合当时的时代语境,“洋人的剑”便改为“姑息的剑”。

这首歌后来被推崇为轰轰烈烈的“爱国歌曲”,让侯德健倍感错愕,据说当时的新闻局长宋楚瑜以“龙的传人”为题演讲,并亲自改动歌词,希望加上“庄敬自强”等国民党式的爱国口号。侯德健拒绝了,还劝宋楚瑜说如果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如自己写首歌。

迈入1980年代,这首《龙的传人》却在台湾销声匿迹,侯德健的名字也成为乐坛的禁区。直到拿着吉的他再度唱起它,已经是在对岸中央电视台的舞台上。在此之前,他无视国民党的禁令于1983年登陆,作为“爱国台胞”的楷模,受到了“统战待遇”的欢迎。侯德健后来被安排在文化部直属的东方歌舞团,负责写歌,他给程琳制作的专辑《新鞋子旧鞋子》一炮而红,卖出两百多万张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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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德健的名字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流行符号(图源:G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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