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开张,武汉就震惊了世界。武汉肺炎病毒在全国,在世界开始蔓延。人们谈武汉色变。武汉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地方,武汉人也是蛮有个性的。100年前,在中国有两个地方人人皆知,那就是大上海和大武汉。在上海有外滩,在武汉一样有外滩,这两个城市曾经都有租界。
在武汉的长江边,有各式各样的西方建筑,如美国领事馆、花旗银行、汇丰银行、盐业银行、东方汇理银行、武汉关。武汉的租界有英租界、德租界、法租界、比利时租界、俄租界、日租界等。武汉西式建筑密集的地方是六渡桥。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天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我坐公共汽车下错了站,定睛一看,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外国建筑群中,仿佛自己穿越到了西方世界。当时我震惊不已。长大后,我才知道百年前大武汉的事。武汉有很多历史里弄如德润里、花楼街、三德里、坤厚里等等。
易中天先生在《读城记》中这样描述武汉的地理特征:一线贯通,两江交汇,三镇雄峙,四海呼应,五方杂处,六路齐观,七星高照,八面玲珑,九省通衢,十指连心。其中,“一线”即京广线,“两江”即长江、汉水,“三镇”即汉口、汉阳、武昌,“五方杂处”则指“此地从来无土著,九分商贾一分民”。其余几句,大体上是说武汉地处国中,交通便捷,人文荟萃。武汉是座水城,被长江和汉江分成三镇,汉口、武昌和汉阳。三镇之间用桥梁相连接。如汉口与汉阳用汉水桥连接,汉阳与武昌用长江大桥连接。汉口是商业城,大型商场、银行、公司云集;汉阳是工业城,如沌口汽车城;武昌是教育城,有几十个大专院校,如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武汉常驻人口大约800万人,加上黄陂、蔡甸、江夏、新洲、东西湖、汉南等约有1100万人。中国最主要的省份和城市,全都在它周围。
武汉有很多美丽的传说,耳熟能详的就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说春秋时代,有个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艺高超。一夜俞伯牙登上汉阳龟山。面对清风明月,他抚琴一曲。忽听有人叫绝。伯牙见一个樵夫站在不远处。他知道此人是知音。俞伯牙弹起高山的曲调,樵夫感叹道:“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俞伯牙弹奏江河曲调时,樵夫又说:“像滔滔流水。”樵夫名叫钟子期。二人约定,明年此时此刻还在这里相会弹奏新曲。第二年,俞伯牙如期赴会,不见钟子期却见一老翁。老翁是钟子期的父亲。他告诉俞伯牙,钟子期已经在半月前去世。俞伯牙听后悲痛欲绝。他随老人来到钟子期的坟前,抚琴一曲哀悼知己。曲毕,就在坟前将琴摔碎,并且发誓终生不再抚琴。自此就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在龟山下,有古琴台遗址。
易中天先生笔下这样描绘武汉景色:东湖秀色,珞珈青峦,琴台遗韵,红楼倩影。登黄鹤楼远眺,江城景色一览无遗。晴川阁下,新枝历历;鹦鹉洲上,芳草萋萋。一桥飞架南北,三镇通达东西。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紫气南来,云集了四海英雄豪杰。登此楼,观此景,你会感叹:江流浩荡,大地葱宠,湖山俊秀,人文斐然,天下之美,尽在于此矣!武汉最有名的风景当数黄鹤楼、东湖和归元寺。黄鹤楼是中国四大名楼之一,始建于三国时代,被中国历代许多著名诗人吟诗颂赞,享有“天下绝景”的盛誉。唐代崔颢《黄鹤楼》诗曰: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登临黄鹤楼,你会感慨: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东湖地处武昌,面积是杭州西湖六倍。另一个景点值得一提,那就是汉阳的归元寺。它最有名的就是有五百个泥塑罗汉。据说,一日武汉被洪水淹没,归元寺罗汉塑像浩浩荡荡出了寺庙,水势迅速消退。归元寺前长老是大德高僧昌明法师,已经去世多年。
武汉人称吃早饭为过早。武汉的早点品种繁多,如热干面、豆皮、牛肉面、面窝、油条、油饼、油饺、鱼糊粉等。武汉地处中国中部,南北杂糅的特征十分明显。即以饮食为例。武汉人嗜辣似川湘,嗜甜似江浙,清淡似闽粤,厚重似徽鲁。武汉人爱喝酒,常常把喝酒看作是衡量友情深浅的试金石,有句劝酒词说,感情浅,舔一点;感情深,一口吞;感情铁,胃出血。
武汉人既有北方人的彪悍,也有南方人的精明,被人称为九头鸟。武汉是中国三大火炉之一,夏天很炎热。我记得,上初中时,武汉人夏天还睡在大街上。由于家里太热,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搬竹床到马路上乘凉。一床挨一床,邻居们聊天唠嗑,甚至下棋、打麻将。易中天先生说,武汉人在体格、性格上也兼东西南北之长。他们比南方人高大,比北方人小巧,比成都人剽悍,比上海人朴直,比广东人会做官,比山东人会经商,比河北人会作文,比江浙人会打架。总之是能文能武,能官能商。武汉人脾气不太好,在我儿时记忆里,邻居之间的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家常便饭。
武汉的方言也很有意思,有点北方音,也有点像四川话。武汉人对虚伪、装模作样的做派,称之为“鬼做”。武汉有一句骂人的话,叫“差火”。也就是不道德、不像话、不够意思、不懂规矩。武汉人性子急,凡事喜欢“唰喇”,也就是动作快一点。武汉人对婆婆妈妈的人会说他们“嘀哆”,也就是唠叨、拉拉扯扯。“掉底子”对于武汉人,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所谓“掉底子”,也就是“丢面子”。心直口快的武汉人并不喜欢“岔把子”。所谓“岔把子”,就是说话不知轻重不看场合的人。遇到这样的人,武汉人就会说:“他是个’岔把子‘。”比“岔把子”更讨厌的是“夹生苕”。所谓“夹生苕”,也就是又“夹生”又“愚蠢”的人。武汉人把“傻”叫做“苕”。苕,也就是红薯。说一个脑袋不清楚,武汉人会说他有点“糊”,也就是有点“糊涂”,有点“苕”。
我们说了这么多武汉的风土人情和地理文化,现在再来说说肺炎病毒的事。用武汉话说这次武汉“掉得大”,也就是蛮倒霉的。我认为这是大自然对中国人的惩罚,只是选择了武汉这个便于扩散的地理位置。其实,1998年长江洪水和汶川、玉树地震都是上苍的惩罚。你想中国人在环境破坏上有多疯狂。遮天蔽日的沙尘暴、雾霾;将工业污水排到地下;毒食品比比皆是,什么毒面粉、毒大米、毒奶粉、毒水饺、毒馒头、毒果脯、头发酱油、假鸡蛋、假盐、苏丹红鸭蛋、药水豆芽、塑料紫菜、水果膨大剂、地沟油和旧皮鞋果冻等等;猎杀野生动物,广西至今还有狗肉节。2011年,《中国食品卫生杂志》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报告估计,中国每年有超过9400万人因食用携带病菌的食物而患病,每年大约有8500人因此丧生。
武汉肺炎本来可控,是人为造成的灾难。武汉肺炎病毒病例发现的早,如果政府不瞒报,公开信息,并及时采取预防措施,是不至于扩散到全国,甚至世界的。但政府的无能和官员的自私,一步步将武汉推到了深渊。封城这一野蛮的举动,更是对武汉人的犯罪。看到有些省市政府和居民歧视和丑化武汉人,我感到不理解和寒心。这一次大自然的惩罚并非仅仅针对武汉人,造成病毒扩散的也不是武汉人,而是吹牛皮说大话不干实事的共产党统治以及它对上负责,不对人民负责的政治制度使然。武汉人和全中国人都在一条船上,危难之际,大家应该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最后,我也想告诫中共官员和习近平,要善待武汉人。封城后,政府要保障居民的基本生活和医疗保障。2012年习近平上台以来,砍十字架、毁教堂、抓牧师、抓维权律师和人士、构陷教师、迫害维吾尔人和藏人、抢夺民营企业财产、以反腐之名行政治清洗之实、不顾人民死活对外大撒币、武力威胁香港、台湾等等,罪行可谓磬竹难书。现在武汉人在为中共的罪行受过。武汉是一座有革命精神的城市,武汉人也是“不服周”的。政府太过分,将武汉人惹毛了,武汉人是会造反的。别忘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古训。辛亥革命第一枪就是武汉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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